叫了一輛計程車把小姨送回家,小姨在坐上車之前,還拉著我的手說,小影,別洩氣,小姨一定幫你找個稱心的,等我好訊息吧。

暈,還有完沒完啊!

杭州的秋天總是特別短暫,十月末的夜晚,已經起了涼意,不知道美國現在天氣如何,楊佑和應該不止只穿一件白色背心了吧…

獨自走在喧鬧的大街上,陣陣幽淡的桂花香飄來,沁人心脾,滿隴桂雨,呵呵,真是應景。我突然很想散散步,想象著楊佑和正走在我的左邊,他的心臟因為有我而跳動,想象著我懷了他的孩子,明年的夏天我們就是一家三口。

想著想著,我又笑笑,眼淚迷糊了我的眼睛,前面路口的紅綠燈看去竟然有相疊著兩塊。楊佑和已經好一陣子沒有給我打電話或是發簡訊了,他打來我又害怕,他不打來,我也害怕。

就在這時,我感覺到後面有腳步聲正緊跟著我,我快走幾步,腳步聲也變得急促,我放緩,腳步聲亦然。

有人跟蹤我!

雖然現在是晚上,雖然這一段沒有店鋪,但路燈很亮堂,照得地面猶如白晝,而且前面就是一個十字路口,所以我並沒有多少恐懼。

在一盞路燈下,我立定,猛地回頭,“顧健?”我也猜到是他了,“你跟著我幹什麼,別說你跟我走同一條路。”

顧健抿了抿嘴,似笑非笑,“蘇影,我想你應該聽我解釋一下…”

“免了,不要浪費大家時間!”

“童婧說的事兒都是過去的事了,人人都有過去不是嗎?”他又開始振振有詞了,畢竟是當老師的,說話還頭頭是道,“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,我只是想找個妻子好好過完下半輩子。”

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像這種表裡不一,能言善辯的男人,我還是別招惹得好,“顧健,人人都有過去沒錯,但是,因果報應,你當初風流快活,現在就是遭報應的時候。”

“蘇影,呵呵…”他朝我走來,並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“蘇影,什麼因果報應,我只相信人定勝天,人要向前看。”

&n噁心,這麼勵志的話從他嘴裡講出來簡直是一種詆譭。

“放手!”我命令道,我並不是害怕,他只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小人,我只是嫌他手髒。

顧健拽著我,又說,“才第一天見面而已,你對我還不瞭解,我們多接觸接觸,你就知道我的好了。”

&ntm噁心噁心,變態!

我朝他大吼一聲,“顧健,你再不放手,我喊非禮!”

“別啊,我們好好說話,好好說話…”

這時,馬路上靠邊停下一輛馬六,竟然是鍾佳傑。他見顧健對我毛手毛腳的,連忙下車衝著顧健喊,“你幹什麼你?…”

我趁機甩開顧健的手,站到鍾佳傑身後。有個男人在到底是好啊,如果是楊佑和,肯定上來就給顧健一拳,我也可以小鳥依人地躲進他的懷裡了。

可是,現在是鍾佳傑,那個拿手術刀的醫生。他轉頭問我,“蘇影,他是你朋友?”

我搖了搖頭,果斷否認,必須否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