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帆姐?…”我不解地交道。

張景帆深吸一口氣,坦然地說:“蘇影,你說得對,紙包不住火,他掩飾得再好終有被發現的一天,就好比他跟小文的事…”

看著她心傷的眼神,我勸道,“帆姐,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當初離婚的原因,我們都是女人,我瞭解你的痛苦…我們女人,不一定要依靠男人過活,我們不能為了男人而失去生活的方向,他們不珍惜我們,我們更要愛惜自己。不離開那些令我們心痛的人,怎麼來迎接令我們開心幸福的人?”

張景帆笑了笑,語氣中夾帶著濃濃的羨慕,“是啊,你就好了,遇到了佑和,他是個好男人,我看得出他是真心愛你的。”

這時,我想起了朱傑利用許卓柔想再套牢楊佑和的事情,試探著問:“哦,是嗎?從哪裡看出來的?”

張景帆不再跟我打啞謎,直截了當地說,“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朱傑的真面目,那我不妨告訴你,”張景帆轉頭看向許卓柔的病房,“小柔,她當初走投無路回來找我的時候,朱傑就想讓小柔再回到楊佑和身邊,但是不管我們再怎麼使力,再怎麼幫他們製造機會,佑和都鐵了心不接受,他心裡除了你,沒有別人了。”

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,許卓柔犯病的那天就已經告訴我跟楊佑和。既然張景帆這麼坦白,我也願意當她是朋友,真心地勸道:“是,所以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當初果斷地選擇離婚。帆姐,你最清楚朱傑是什麼樣的人,是離是留,你真的要好好想清楚啊。”

這時,張景帆的手機鈴聲響起,她看了一眼,說,“是朱傑打來的。”她按下通話鍵接了起來,“喂,什麼事?”

我聽不到朱傑在說什麼,我只聽到張景帆在說。

“看到新聞了,鬧得很大…”

“嗯,好的,你慢慢來。”

“好,再聊!”

簡單說了幾句book. ,張景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,她將手機握在手裡,朝我笑了笑,“朱傑要在外地多留幾天,他以為我不知道他帶了小文一起去,呵呵…他竟然打回來問我有沒有看到楊家的新聞,呵,他簡直當我是三歲小孩…”

張景帆一邊笑,一邊哭,雖然只是默默流淚,但我知道她的心正在滴血。

張景帆抱怨著說,“他怕現在離婚有損他的名譽,所以千方百計討好我要我別鬧,他知道我跟佑和關係不錯,所以千方百計哄我讓我去探聽楊家的事情,我真受夠了!”

“我為了他放棄了芭蕾,我為了他,從舞臺轉移到辦公室,每天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檔案頭都大了。為什麼男人這麼不知足?結婚之前說得那麼好聽,結婚之後做的這些事又是這麼的骯髒…他的誓言呢,他的承諾呢?!”

我笑了笑,“帆姐,誓言和承諾都是用來破壞的啊!”

我忽然發現,在愛情的立場上,張景帆跟我是一樣的,容忍不下絲毫背叛。只不過,我選擇離開,而她,選擇忍耐,但又能忍耐多久呢?

“你說得沒錯,所以我也不需要再給他留情面!”張景帆篤定地說,此時,她的眼神不再是怨氣連天,而是閃爍著堅定。

我似乎看到,她拿著離婚證書走出民政局,丟下了沉重的包袱,一臉輕鬆地往前走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