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大左發話了,“好了好了,你們都放過佑和吧,人家回家還有事做。”

艾米吃味地說,“對哦,人家可是有暖床的,哪像我們這群單身的啊。”

這個左少雲,也不是省油的燈,我才對他改觀一些,他就露出了本性。他這句暗示性極強的話,簡直叫我無地自容。還有這個艾米,我惹也惹不起,躲也躲不起啊。

我偷偷地使勁地掐著楊佑和的腰,都怪這個無恥的男人。

離開永珍城時已經半夜十一點。十一點,對於朝九晚五的上班一族來說已經很晚了,但對於玩夜生活的人來說,十一點才剛剛開始。

同事們三個兩個打的走了,王斯依還沒盡興,拉著劉少的胳膊嚷著還要換場喝酒。楊佑和也躍躍欲試,但在我的白眼斜視之下,他沉默了。

原以為大左會跟王斯依他們一起,但大左今天好像不在狀態,說要早點回家睡覺。其實剛才在包廂裡,他就不怎麼活躍,只有楊佑和一直在跟女同事們唱歌喝酒。

大左不去,王斯依和劉少也沒了那個興致,王斯依撅著嘴說,“大左,這可不像你,蘇影不去你就不去?”她最近經常有意無意地提到我,彷彿拿我來刺激大左已經成了她的殺手鐧。

大左手裡甩著車鑰匙,聽到王斯依的話,連忙訕訕地解釋說,“沒有啊,關她什麼事?好好好,那就去嘛!”

不知為何,我總覺得他的話是那麼刻意,他刻意的解釋反而讓人覺得王斯依的話是說穿了他的心事。

楊佑和的反應也令我疑惑,他明明自己可以走,卻賴在我身上說走不動。都說女人心海底針,我怎麼感覺這男人的心,比那深海里的針還難琢磨啊!

對了,我怎麼把迪克給忘了,我順其自然地轉移了話題,“迪克,你昨天住在酒店的嗎?”

“是啊,就在這裡附近,不遠,走走就到了。”迪克指了指靠在我肩膀上的楊佑和,“要不要幫你把他扛回去?”

我剛要說好,楊佑和卻伸手擋在中間,他口齒清楚地說,“不用,我還不至於醉到要人扛回去的地步。”

我的氣不打一處來,先是迪克的話叫我一直憋著一口氣,後來是楊佑和莫名其妙地拉我懲罰,現在他又裝得嬌滴滴的死纏著我。我真是…火山已經在冒煙,滾燙的岩漿已經擁堵在山口,就差那華麗麗的噴發了。

迪克見我臉色不對,連忙把楊佑和拉開來,朝他使勁眨眼睛,說,“蘇影腳上有傷,你就不能體諒一下人家?喏,前面一倆空的,你們趕緊回去吧。”說著,他朝計程車招招手。

車子停下,我氣沖沖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,楊佑和朝大家揮了揮手也上了車,“師傅,深藍小區。”

大左他們怎麼安排的,是散夥還是換場,我不清楚,我只知道我身邊這個男人今天很叫我生氣,雖然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。

“腦子不清醒?”我白了楊佑和一眼。

他已經感覺到了我的生氣,也不再吊兒郎當,“沒有,清醒得很…”

他裂開嘴皮子逗我笑,我一點都不想買賬,伸手將他的頭轉向前,“不想看到你的嘴臉。”

他抓住我的手,哄著說,“別生氣啊,在包廂裡,我這不是跟大家玩玩麼…”

“玩?有你這麼玩的麼!我還以為你想當眾上演激.情戲呢~”我口沒遮攔地咒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