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要請你和何醫生走一趟。”

“誰?”

“問那麼多對你沒好處,等你們見了面你就知道要見你的人是誰了。”其中一人不想和汪直銘多費口舌,“她人呢?”

“你指的是誰?”

“廢話,當然是和你一塊來的何苒苒了。”另外的人脾氣有些暴躁。

“她在換衣服。”

兩個人見汪直銘行動不便,根本沒把他當作威脅,而是手持手槍恐嚇在場的顧客不要聲張,另外躡聲躡腳的守候在試衣間左右,等待何苒苒的出現,趁機將她擒住。在此千鈞一髮之際,容不得汪直銘去考慮他們是誰派來的人了,他得想辦法提醒何苒苒有危險。汪直銘焦急地看向四周,終於注意到了一個可以用來防禦的牆角。不等多想,他滾到了牆角後,迅速從衣服中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,朝兩人的方向開了槍。

“碰!”子彈並未打中任何人,而是將玻璃門打碎了。汪直銘毫無徵兆的反擊讓兩人驚慌失措,他們趕緊離開了試衣間,躲到了櫃子後面,並以櫃子為掩體不斷朝汪直銘的方向開槍回擊。汪直銘貓著身子躲在牆體後,任由被子彈打爛的牆皮稀里嘩啦的砸落在身上,沒有反擊的餘地。其實,汪直銘沒有打算解決掉兩人,而是冒著被集火的危險給予何苒苒籌備反擊的機會。果然,兩人以為汪直銘已是強弩之末,在換了彈夾後小心翼翼地向汪直銘的位置轉移。他們以為勝券在握了,全然不知何苒苒已經悄無聲息地繞到了他們身後。

何苒苒抓起一個花盆,狠狠砸到了其中一個人的後腦勺上,那人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便被砸暈了。另外一個人看到了她,剛要將槍口對準她,只見何苒苒手疾眼快,雙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臂,用力一折,咔嚓一聲,那人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,手槍也掉落在地上,見此,何苒苒將手槍撿起來為己所用。

何苒苒不費吹灰之力逆轉了局勢,她將槍口頂在了那人的太陽穴上,冷冷地問他;“老實交代,是誰派你來的。”

“你們今天無論如何是逃脫不了的,最好老老實實跟我走,或許……啊!”那人的中指被何苒苒掰斷了。

何苒苒接著威脅他;“不想你的手指全部被掰斷,告訴我,是誰派你來的。”

那人因為巨大痛苦,蒼白無色的臉扭曲了,豆大的汗珠佈滿了整個額頭,但即便經受著痛苦的折磨那人就是咬牙不說。何苒苒的心比磐石都要硬,毫不心軟地相繼掰折了他的五根手指,她的殘暴的舉動以及那人慘絕人寰的慘叫聲令顧客們顫慄不已,紛紛質疑,這真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能做出來暴行?

於是同時,汪直銘看著店外越來越多人群,明白不能再待下去了。他隔空對何苒苒說;“夠了,我們走。”

何苒苒也非常清楚是該離開的時候了,她先是狠狠踹了那人肋骨幾腳然後替汪直銘拿起了柺杖,去攙扶他。

“正門人多眼雜,我們走後門。”汪直銘透過窗戶,看到了人群中有十位身穿西服的男人,於是提醒何苒苒,“帶上槍。”

汪直銘對這裡並不陌生,知道店裡有後門。他們走出後門,進入了一條小巷,正當馬上走入一個拐角時,突然冒出了幾個人,擋住了他們的去路,後面,也有幾個人堵住了後撤的道路。

“汪老闆,何醫生,請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其中為首的晃了晃手中的手槍,笑呵呵地微笑說,“如果你們再像剛才一樣不識好歹,我想我手中的子彈可不長眼睛。”

汪直銘識趣地扔掉了槍,舉起了雙手,說;“我們跟你們走。”

“識時務者為俊傑。”說完,他向手下一招手,“帶他們走。”

有兩個人在身上拿出了兩塊黑布,分別走到汪直銘和何苒苒身旁,說了一聲“對不住了”便用黑布矇住了他們的眼睛。在黑暗中,汪直銘被兩個人架著走了一段路,十分鐘後上了車,在顛簸以及車子的引擎聲中,汪直銘的內心是忐忑的,他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將會是“地獄”還是“天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