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公儀萬宗陰狠毒辣,這一劍就是衝著白斂性命而去。如此強的一劍,從天而降,一定立不動之人,那怕強如當年武聖,也根本無法躲避。

黑色蛟龍,氣灌長虹,見如此場面。周景陽喊道:“白斂,輸贏不重要,留得青山在,我們可再從長計議!”

白斂轉頭看了看周景陽,嘴角微微一抬,露出詭異的笑容。

白斂仍未挪步,只見他滿面通紅,瞬時抬其右臂,以右手二指迎戰。旁人或許感覺不到,此時公儀萬宗已察覺到,一股強大的真氣從白斂二指中噴湧而出,朝著自己手中的逆鱗劍而來。

眾人只見那黑色迷霧,停在白斂頭頂三尺遠,任憑公儀萬宗怎樣用功,始終不能進得半尺。

怎麼可能?這世上不會有人有如此強大的真內力!公儀萬宗不敢相信。

二人僵持有一刻鐘。

白斂緩緩抬頭,對著公儀萬宗冷笑道:“三招已過,該我了!”

白斂揮動著右臂,頭頂黑霧如空中搖曳的風箏,隨著白斂手臂的揮動,公儀萬宗躲不開這強大的真氣,隨著手臂在空中搖晃。

隨後白斂雙指一揮,將公儀萬宗摔向護劍山莊,眾人忙上前接住。縱使這幾十號人,也擋不住這般強大的真氣,隨著公儀萬宗落地,眾人都仰面朝天,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。

公儀萬宗從地上爬起,用劍指著白斂歇斯底里說道:“你到底是誰,武士榜中無篆書,江湖中這十餘年來也從未聽說過有你這號人物,你究竟是誰?到底為何來我護劍山莊?”

白斂收起真氣,雙手抱劍,不曾理會公儀萬宗,走向周景陽身旁。

周景陽看著公儀萬宗獰笑說道:“江湖中沒聽說過,那是江湖中人孤陋寡聞。況且江湖莽夫,我二人不屑與之為伍。”

公儀萬宗又問道:“既然不屑,為何會習得如煙派武功?”

周景陽說道:“區區如煙算得了什麼,我若想學,這江湖中任何門派的武功都可學。”

此時公儀萬宗不語,細想來,這蝟守術如煙派中似乎也沒人習得最高境界,若非窺得核心心法不可至。而另一少年更為神秘,如此強的真氣,江湖中竟從未聽說,這般身手怎麼隱藏的這麼好。

不屑與江湖中為伍……可以習得任何門派的武學……這時公儀萬宗猛然想起,這如煙派現如今的掌門人,這些年遊走在朝堂中,為的是求得飛昇機會,莫非……

公儀萬宗放下手中劍說道:“少俠有如此本事,江湖中門派絕學皆可練習,莫非來自君安城?”

周景陽看了看白斂,對著他點下頭,又看著公儀萬宗身後眾人說道:“還不算笨。”

公儀萬宗將劍收入劍鞘說:“既來自皇城,那誠拜何處?”

周景陽略帶驚訝和嘲諷的說:“怎麼二皇子未曾告訴你有我二人?看來莊主還得努力呀。”

公儀萬宗沒想到這少年勝了自己不算,言語間還要暗藏譏諷,便說道:“荒唐,二皇子身邊謀士武將我皆知,你二位武功如此高強我卻未見過,隨便說說以為我就信嗎,有何憑證能證陰你二位身份?”

“莊主好大口氣,可知剛才這番話已是死罪?”周景陽說道。

“少俠若無法證陰身份,冒充二皇子身邊之人,才是死罪吧!”

周景陽搖搖頭:“莊主方才說二皇子身邊謀士武將你皆知,身為皇子定會有隱士為其辦事,你卻說你皆知,做臣下的暗中調查皇子,居心叵測,這死罪一;說我們武功高強卻不可能拜為二皇子門下,是嘲諷二皇子無能,侮辱皇子,以下犯上,這死罪二。這若是讓二皇子知道了護劍山莊怕是不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