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!我就說與你這小淫賊聽。”

“你…”

周景陽見白斂氣的似乎快要過來打他,連忙伸出雙手佯裝抵擋,嘴裡說道:“打暈了我就說不出來了。”

白斂聽後,停手正坐。周景陽和白斂在一起總是想逗樂他,白斂自然也知道,可天生這性格,又怎會嬉笑人間。

周景陽說:“從這公儀萬宗行事來看,其口蜜腹劍,奸小諂媚之人,睿晗閣來的訊息說,二皇子朱尤靖曾密信他,讓他將裴湘湄送到宮中。要救裴湘湄,必須讓她先相信公儀萬宗會把他送到宮中,若平白直書的告訴她,她定不會相信,所以如若能找到那封密信,或許她能信。”

白斂說道:“既然是密信,公儀萬宗不會焚燬嗎?”

周景陽露出輕蔑的表情:“如此奸侫不知廉恥之徒,定會留著這封信,即使二皇子讓他毀掉,他也不會照做的。”

“何以見得?”白斂問。

周景陽搖頭說:“這諂媚之人對自己的主子那奉承至極,二皇子的書信那還不珍藏起來,萬一有一日二皇子若繼了皇位,那這便是聖旨了。而奸侫之人,處處都會留有心眼,若有一日因此事起了禍端,有此書信,便可說是二皇子威逼。”

白斂望著周景陽說道:“這人豈能無恥到這一步?”

“白首相知猶按劍,朱門早達笑彈冠”周景陽說道,“人是這世上最醜陋之物,人的無恥又豈只有這些。”

“在你逃走,眾人追趕之時,我看見公儀萬宗有些慌張的去了他東側的書房。待了好一陣,出來時眉眼歡笑,那書信應該在裡面,怕他發現我便沒靠近細查。”

白斂點點頭說道:“所以這便是你所說的,看到了也沒看到?”

周景陽點點頭。

白斂想了想,隨後問周景陽,三人始終在公儀萬宗的監視下。今夜闖護劍山莊,他與周景陽二人都不在客棧,會不會讓公儀萬宗生疑。

“生疑是必定的,只要未確定是我們,他便不會輕舉妄動。我們出去之時閻魁便在房中飲酒,且動靜甚大,好似三人群飲。你我輕功皆高,方才我回來時看到都暗哨還在。”周景陽說。

這閻魁跟著周景陽也學會演戲了。

“去之前你說萬一被人發現逃跑是經量動靜鬧的大些又是為何?”白斂問。

“讓市井之人都知道,這市井流言才會真呀?”周景陽洋洋得意的說。

“什麼流言?……”白斂好奇。

這時聽到有人過來,三人便佯裝醉意,推杯換盞起來。店小二敲門,周景陽喚其進屋內,其推門而入說:“三位客官夜已深,這客棧中還有其他客人,望小聲些,莫擾了其他客人。”

周景陽說著對不住,搖搖晃晃的囑白斂和閻魁小聲些便倒地而睡,白斂見店小二說道:“小二哥,若無事可來與我們對飲。”

店小二揮手搖頭,囑其小聲些便連忙關門而出。周景陽聽聞其已走遠便起身:“這店小二是來看我三人是否皆在的,看來公儀萬宗還是懷疑我們了,且各自回去休息,後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

店小二聽聞山中有惡人闖入便來了山莊。公儀萬宗問他怎麼來了,店小二說,動靜鬧的太大,街市中未眠之人應該都知道。

公儀萬宗不但未生氣反而笑了起來,鬧大也好,不然二皇子還以為是自己不願意將裴湘湄送到宮中的,讓二皇子知道有個武功高強的淫賊夜闖護劍山莊更好,免得自己到時候還要解釋一番。

公儀萬宗問道:“那三個少年還在客棧?”

店小二回道:“這幾日除了吃就是睡,日日飲酒,今日已是第四日了,未曾出過門,怕不是幾個酒鬼。這等人有何懼,小人帶幾個人騸了他們一了百了。”。

看著這店小二,公儀萬宗並未生氣,他知道今日闖山莊之人並非什麼淫賊,及有可能是這三人中的一人。但何必和這種人爭論生氣,只命他回去好生監視,命他不準妄動。

次日,市井之人便開始議論起昨日周景陽說的流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