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冰而行,林麟走的每一步都冰碎飛濺。

孟子洲面露難色,一個玄階高階以他的修為尚可應付,多個玄階中級,兩個一起,多多少少有些勉強。

孟子洲眼珠子一轉。

“閣下可是我蒼嵐門人。”

林麟搖了搖頭。沒有說話,步伐也沒有停止。向著王東方向走去。

王東也第一次看到這種能改變周遭天氣的招式。周圍環境宛若寒冬。轉頭望著林麟。

“主上,我自己可以。”

“既然你想管這事兒,那你出手,我出手,都是一樣的,我們還有正事。如此品行之人,殺了便殺了。”林麟望著王東,再看向孟子洲。

“東子,你帶這位姑娘先到一旁療傷。”林麟說完,王東扶著許琬青,退到林麟身後。

孟子洲一下子也認真了起來。剛才那兩個地階的王東,尚且叫林麟主上。那恐怕這人也不簡單。自己再不認真起來。怕是走不出今天的困局。

孟子洲把摺扇收入納袋之中。掏出一把弓箭。

納袋是武道之人用來存放東西的小型容器,有空間法則。可使物品,縮小融入。林麟的“麻袋”也是同樣的道理。

弓箭蹭光瓦亮發著淡淡金光。

許琬青虛弱的身體,大聲的喊道。

“金烏弓,果然是你。你這個叛徒。”

說完許琬青一口鮮血噴湧而出。王東扶住許琬青。

“姑娘,你身上有傷不宜動氣。交給我主上。”王東對著許琬青說道。

林麟右腳大步一跨。冰霧從腳下迸出,右手掌心向左,化作手刀。弓步向前。一頭冰獅虛影環繞在林麟身體。

“吼…”

攻勢未到,氣勢早就壓制住了孟子洲。

右腳腳掌微微彎曲。林麟已經消失在原地。

轉息之間。出現在孟子洲身後很遠的地方。

“哼…虛張聲勢。原來你釋放領域。只是為了嚇…嚇…”孟子洲沒有說完。喉嚨已經被抹開一條口子。鮮血噴湧而出,孟子洲趕緊用雙手捂住脖子。但是一切太晚。

孟子洲見狀,左手探入納袋中。取出令牌捏碎。一股精純的青色能量沖天而起,朝著北辰帝谷方向,飄去。孟子洲雙眼失去生氣,身體顫顫巍巍的往後倒去。砰的一聲,倒在雪地之上。死的不能再死。

幾乎是孟子洲拔出金烏弓的一瞬間,林麟就將其抹殺,這速度連認真起來的孟子洲都沒有想到。只能捏碎玉牌,希望家裡人能找到自己,為自己報仇。

“不好,是魂牌…咳咳”許琬青激動的沒抑住體內的氣血,高聲喊出。

王東扶住許琬青問道:“魂牌是什麼,碎了就碎了,姑娘不要急。慢慢說”

“魂牌是宗門長輩,在弟子或者子女,外出歷練時,將自己的靈識傳入特製的玉牌之中。如遇危險,可捏碎玉牌,玉牌內的神識就會回到傳入者的體內,從而知道持令者半刻前所發生的事情。還有位置。孟子洲的魂牌是他爺爺給他的,他爺爺可是地階巔峰。你們快走吧。”許琬青看著孟子洲的身體。與王東面面相覷。

林麟抖了抖衣角。緩緩走到孟子洲的屍體旁,蹲下撿起納袋,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,只是嘴角多了些不噱,終究只是玄階。東西並不多。一把摺扇,一些歷練藥品,還有一些女性肚兜之類的東西,林麟差點就把這納袋丟了。這孟子洲是什麼變態。這種癖好!心裡臭罵著。

溪水恢復了潺潺的流水,地上的冰雪,也化作雪,流向了小溪,周邊的樹木花草。彷彿有些枯黃凋零,畢竟經過了突然寒冬的極低氣溫。雖然只是一小會兒,但是對植物的傷害也是不可逆的。

“東子,我們該走了。”林麟走到東子和許琬青的面前說道。

“主上,那這姑娘呢?”王東問向林麟,語氣中多少有些著急。

再細看這許琬青,雖然沒有安以凝那種芳顏,沒有張沐蕾的俏皮可愛。眉宇之間多了些英氣,像極了鄰家大姐姐,那種你受欺負就會為你出頭的。

林麟也看出了王東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