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殘十分感激,一路平復了先前的驚嚇和惶恐,雖然羞愧尷尬,但也事與願違,誰也料想不到的事情,這會兩人接近東廠,方才想起問道:“楊叔叔,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啊?”

楊兆峰道:“自從那日大夥走散之後,我保護著薛老英雄和何姑娘前不久才到了東廠,路上聽說沈兄弟被抓,這才出來打探訊息,誰知沈兄弟下落沒有找到,卻在客棧裡救了你。”

柳月殘客氣笑道:“真是多虧了楊叔叔了,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。”

“不要再想這個了,沒事就好了,哦對了,你可知道沈兄弟的下落?”楊兆峰問道。

柳月殘淡淡說道:“沈大哥為了救我,被上官無痕等一夥人要挾,被抓到一個院子裡,大家正在商量怎麼拿他對付朝廷的時候,西域三老和霄山十傑相繼出現,大家打了起來,後來宋正出現,將沈劍南救走了,這會應該到了安全的地方,相信不會被人找到了吧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,那我就放心了,走,咱們趕快去東廠吧,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初裙他們吧。”楊兆峰聽到此訊息,心中甚喜,隨即加快了腳步。

兩人到了東廠,見到了楊初裙,柳月殘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,楊初裙喜出望外,但卻聽得柳月殘有深深的自責之意,隨即勸解道:“柳姑娘,這也不能怪你的,沈大哥為人正直,不論是誰,他都會出手相救的,現在總算脫險了,我們高興才對啊。”

柳月殘始終覺得對不住沈劍南,又聽楊初裙如此善解人意,心中想著他們兩個是當真合適的一對,自己也有所汗顏了,慚愧說道:“要不是我,沈大哥也不會受那麼多苦,怎麼我也脫不了關係啊。”

何幔寧笑道:“沈大哥被宋正救走了,你說會不會是花雨夢良心發現了呢?”

楊初裙躊躇道:“這個我也不敢肯定,但是我知道花雨夢對沈大哥一網情深,她是不會見死不救的。”

“那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,宋正本來就和沈大哥關係要好,有他保護,我看沒人能傷的了沈大哥吧。”何幔寧咯咯一笑,挑逗著楊初裙。

“對了,沈大娘應該落在了西域三老他們的手裡,我聽沈大哥提起過。”柳月殘猛然間想起,急切說道。

“我們得想辦法營救伯母啊。”楊初裙很是擔心。

楊兆峰躊躇說道:“他們要的是沈劍南,如今沈劍南沒有抓著,沈夫人不會有事,我們先想個好辦法,然後再依照計策行事。”

“只可惜老夫我這傷未痊癒,該死的範子溪,如今我卻幫不了什麼忙了,真是慚愧啊。”薛奎連聲長嘆,話語中帶有歉意。

“薛老英雄快別這麼說,連日來你也幫了不少忙,你不必太過掛懷,辦法總是會有的,你只管安心養傷就好,他日若見著範子溪,在下定幫你清理門戶。”楊兆峰慷慨陳詞。

“不,若見到範子溪,一定要將他抓回來,老夫要親自殺了這個不孝之徒。”薛奎瞪大著眼睛,怒氣升騰。

何幔寧笑道:“大家都沒吃早飯呢,這樣吧,我這就去做,你們先聊著,我馬上就來。”說著轉身出門,準備早飯去了。

“對了,柳姑娘,你可聽沈兄弟提起,沈夫人被關在什麼地方嗎?”楊兆峰問道。

柳月殘仔細想了一下,遲疑說道:“沈大哥曾經好象是要去西郊,那裡有個什麼廟,好象是西域三老他們在那裡等著沈大哥。”

楊兆峰躊躇良久,半晌未語,突然嘴角一動,靈光一閃,笑道:“有辦法了,我這就去找曹吉祥。”

“什麼辦法?”屋裡三人異口同聲問道。

楊兆峰故弄玄虛,一顧笑道:“有人可以幫我們救人。”

“那是誰呢?”楊初裙新奇問道。

“就是曲非直。”楊兆峰正言道。

“什麼?他怎麼可能幫我們救人啊,他和沈大哥不是敵人嗎,再說他現在被關在牢房裡啊。”柳月殘十分費解,沒有聽出楊兆峰的意思。

楊兆峰笑道:“好了,不多說了,我先去找曹吉祥,一會便知。”說罷,隻身一人來找曹吉祥,曹吉祥見楊兆鳳到來到是客氣的很,馬上上前陪笑道:“楊大俠光臨,老奴有失遠迎,還望見諒。”

“曹公公說哪裡話,我等在此叨擾,已經給曹公公你帶來了不少麻煩,說見諒的應該是我啊。”楊兆峰亦客氣寒暄了一翻。

隨後兩人分賓住而坐,看了茶,曹吉祥笑道:“我剛聽江湖上傳言,沈劍南已經被一個叫宋正的人救走了?”

“正是。”楊兆峰迴答。

“那我就放心了,但是你說他們會去哪呢,為什麼不回東廠來,況且沈夫人尚在危險之中啊。”曹吉祥百般思索,疑惑不解。

“在下正是為了沈夫人一事而來。”楊兆峰道。

“哦?不知楊大俠可有什麼上好的辦法可以營救出沈夫人?”曹吉祥眼前一亮,急忙追問。

楊兆峰起身,深沉道:“曹公公不是抓了個雲嶺寨的頭目嗎?他就是我們最好的幫手。”

“什麼?一個犯人竟然能幫咱們救人?楊大俠是不是說笑了?”曹吉祥費解的很,滿臉迷惑。

“沒錯,就是犯人,你想,曲非直在我們手裡,他們其他的兄弟肯定是要來救的,一但他們打了進來,我們也將帶來很大的麻煩,人員死傷不說,也會讓曹公公在皇上面前不好交代,與其等他們來救人,不如我們就送給順水人情給他們,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嗎。”楊兆峰一番分析,之後,曹吉祥豁然開朗,拍手笑道:“楊大俠的意思原來是讓雲嶺寨的人幫我們救人,如果成功就放了曲非直。”

“曹公公果然是聰明人,他們根本沒有理由拒絕。”楊兆峰笑道。

“辦法雖好,只怕他們未必肯信啊。”曹吉祥遲疑著,心中有所顧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