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街上,不覺腹中飢餓,已經咕咕作響,遂找家酒館進來,找了個靠近床邊牆角的桌子而坐,坐在這裡是為了如果遇到敵人,逃脫容易,如今想抓自己的人和想殺自己的人都太多了,時刻需要提防,角落裡視野開闊,輕而易舉的就能觀察到周圍的環境。

叫了幾個饅頭,一壺茶,一頓猛烈攻勢,突然外面傳來幾個聲音,沈劍南大驚,只因這聲音很是熟悉,卻見門外走進來的這幾個人居然是馮萬山,馬雲天,李如歸,和周公義等四人。

沈劍南好生躊躇,暗道:“咦,怎麼就他們四人呢,難道他們是出來辦事的,若是抓我還沒回去,為何不見其他幾位兄弟和初群呢。”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,急忙轉過身,換了個位置,背對著他們而坐,心中很是想知道楊初群的事情,想聽他們說說。

幾人來到屋中,瞧了瞧,選了個地中央最大的桌子而坐,四人皆是連番嘆慨,李如歸憤憤不平,拍著桌子氣道:“越想我就越來氣,費了好大力氣,才把柳姑娘從梅翁手裡救了出來,可是.....。”

沈劍南聽到此處,心下一喜,本事很擔心柳月殘安危的,但是聽他還有下話,又說了個可是,心中又一陣驚愕,眉頭緊鎖,整顆心提了起來。

馬雲天問道:“到底怎麼了,快說,別吞吞吐吐的。”

李如歸怒道:“說出來我就生氣,我也老大不小了吧,本想找個女人做媳婦,正好我就喜歡柳月殘這樣的人,還以為救了她,帶她回蕭山,跟她慢慢戳和,可是她卻說她愛的是沈劍南這個狗東西,還說她已經是沈劍南的人了,你們說我能不氣嗎。”

“什麼?柳月殘當真這麼說的?”馮萬山震驚問道。

沈劍南在後面更是一驚,暗道:“柳姑娘啊,柳姑娘,你怎麼能這麼說呢,不但毀了自己名節,你更讓我說不清道不明啊,這事要是傳到初群耳裡,讓我如何解釋啊。”

“這是她親口跟我說的,那還能有假?”李如歸氣的眼珠發藍。

“沈劍南怎麼能這樣呢,楊姑娘還在蕭山等他,他卻在外面跟柳姑娘.....,真是無恥。”馬雲天氣憤不已。

馮萬山躊躇片刻,道:“這件事情可能有什麼誤會,咱們就哪說哪了,別再聲張了。”

周公義道:“大哥,沒什麼誤會的了,雖然我沒聽見柳月殘怎麼跟十一弟說的,但是我看見了當時十一弟的表情,那肯定就沒錯了,當時可把十一弟氣壞了。”

李如歸怒道:“我與沈劍南勢不兩立,別讓我再看見他,不然有他好看。”

馬雲天嘆道:“怎麼也想不到,沈劍南如今為何會變成這樣呢,想當初文質彬彬,一副正人君子相,現在,變得窮兇極惡。”

沈劍南暗暗氣惱,自道:“你們都把我當成什麼人了,我再無恥,也沒做過見不得人的勾當,也不像你們其中某一個。”

“好了,都別說了,說點正事吧,這次抓沈劍南,算是無功而返了,咱們去了樹林裡找了兩天,也沒有線索,現在還不知道其他門派那邊怎麼樣了,約定時間還有剩一天了,我們是否去與他們會和呢?”馮萬山躊躇說道。

“我看就不必了吧,兄弟實在不願意與他們為伍啊,我看我們直接回蕭山算了。”馬雲天截然說道。

周公義截口道:“二哥,好不容易出來一回,眼下我們已經到了江南,都說江南風景秀麗,美女如雲,為何不遊歷一番,增長見識呢。”

“胡鬧,我們正事還未辦完,況且蕭山上還有許多事物,怎能出去遊玩。”馬雲天嚴厲教訓。

“嗨,擔心什麼啊,三哥和五哥他們不是已經回去了嗎,有他們在,還怕會出什麼差錯嗎?”周公義撇嘴淡然說道。

正說話間,門外進來兩個江湖人物,桌上幾人分外注意,都是同道,但是卻不知道是何門派,估計是很少來江南,對江南門派不甚熟悉而已。

這兩人坐下來開始閒聊,其中一人說道:“昨日我們鐵砂派來了一個女子,讓我們幫主給她找一個叫沈劍南的人,說找到有重謝,這個沈劍南我似乎聽說過,就望了他是幹什麼的了。”

另一個人說道:“這個沈劍南我知道,現在江湖都在找他呢,他現在成香餑餑了,但是前日我聽說他調戲萬家莊的小姐被那萬莊主撞破,這個沈劍南為了掩人耳目,竟然把萬莊主殺害了。”

“對,對,對,那個女子來的時候也是說的找沈劍南報殺父之仇啊。”那人截口說道。

馮萬山聽得真切,猛然大驚,急忙起身向他們問道:“兩位仁兄,請問你們剛才說的那個被殺的萬莊主,是哪個萬莊主?”

一人說道:“就是那東平的萬家山莊的莊主萬世雄啊。”

馮萬山為之一振,精神一陣恍惚,頓時頓足,嘆道:“哎,我的好兄弟,沒想到數月不見,你我竟然陰陽永隔了。”

馬雲天急忙扶住馮萬山,說道:“大哥,不必難過。”轉而問道:“你剛才說沈劍南殺了萬莊主,到底怎麼一回事,你講清楚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