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萬山躊躇說道:“我們先為七弟修一個靈堂,擇日安葬。”

眾人開始忙活開來,準備靈堂的一應物事,一小天的時間過去了,靈堂已經整理出來,就在大殿上,整個大殿掛滿了白綾,大殿正中央背牆上大大的一個奠字十分顯眼,郝長風的靈柩就放在下面,棺前香火不斷,每隔兩個時辰換一般人守靈。

馬雲天則一直陪在靈柩前,任憑誰勸也不肯離開,他在為自己深深的贖罪,到了傍晚時分,眾兄弟都過來給郝長風上香,沈劍南辦跪於靈前,沉思良久,緩緩說道:“七弟,願你在天有靈,保佑我早日手刃趙顯成,為你報仇,為蕭山清理門戶,為江湖除害,我沈劍南今日在此發誓,不除掉趙顯成,我誓不為人。”說罷,將桌上的酒杯拿起,從左到右,一字撒在地上。

“四弟,我們曾誤會了你,更把你視為仇人一般對待,是大哥的錯,大哥在此向你賠罪。”馮萬上一臉慚愧,深鞠一躬。

沈劍南聽到馮萬山口中“四弟”二字,心中震動一下,腦海中閃念一過,躊躇片刻,隨後急忙相扶,淡淡笑道:“大哥這是做什麼,簡直折煞小弟,兄弟之間發生的誤會,也不能全怪哥哥,小弟自然也有過錯,幸好事情真相已經大白,咱們的誤會我想也該解除了。”

“好,果然是好兄弟,大哥沒看錯你,今日起,咱們兄弟冰釋前嫌,以後還是好兄弟。”馮萬山甚是高興,嘴上笑不攏嘴,伸手輕拍沈劍南肩頭。

兩人對話,旁邊兄弟皆已聽到,有幾個自覺慚愧,默默低頭無語,張超凡上前半跪拱手道:“四哥,之前多有得罪,還請四哥贖罪。”

沈劍南急忙扶起,惶恐說道:“十弟,你這是幹什麼啊,使不得啊,快快請起。”

李如歸亦上前賠罪說道:“四哥,小弟不懂事,冒犯四哥之處,還請四哥擔待。”

沈劍南拱手一一照應眾人,正言道:“各位兄弟,咱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,倒顯得生疏了,之前的事情大家就都忘了吧,就當沒有發生過,從今天起,我們兄弟上下一心,福禍與共,絕對不會出現之前的變故,劍南是一個忙頭小子,只要大家不嫌棄我,我是不會背離大家的。”

馬雲天道:“好,四弟,我們依然是兄弟。”

“四哥,歡迎你回來,咱們又可以在一起把酒暢談了。”曹震海擁到沈劍南身邊,搭著他的背嬉笑著說道。

正說話間,外面跑來莊丁,匆匆忙忙的步伐,緊張的表情,走了進來,道:“啟稟沈少俠,外面有人給你送來一封信。”

沈劍南頓感詫異,問道:“是什麼人送來的信?”

莊丁回道:“屬下也不知道,他只說是給你的,然後人就走了。”

“拿來我看。”沈劍南急忙接過信。

只見沈劍南讀著信,漸漸臉色低沉,真真皺眉,愁容堆滿了臉,眾人紛紛不解,遲疑當中,待沈劍南將信看完,馮萬山急忙問道:“怎麼了,四弟,信上說什麼?”

“是抓走凌煙妹妹的人,約我去山下破廟相見。”沈劍南長嘆一聲。

馮萬山疑惑不解,遲疑問道:“凌煙妹妹是誰,又是誰抓了她?”

沈劍南嘆道:“凌煙妹妹是我曲叔叔的女兒,是特地來投奔我的,才沒有幾天,我卻沒有照顧好他,就在抓薛玉狐的那天被人抓了去,如果她有什麼閃失,我怎麼向曲叔叔交代。”

馬雲天驚訝嘆道:“原來是曲大俠的千金,四弟你不用擔心,咱們兄弟一起去,定能把凌煙姑娘救出來。”

沈劍南苦苦說道:“信上說只讓我一個人去。”

周公義躊躇道:“到底是什麼人,故弄玄虛?”

沈劍南嘆道:“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誰抓了凌煙妹妹。”

王赫道:“敵人在暗,我在明,這真不好辦了。”

沈劍南道:“也罷,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我就去會會這個神秘人。”

馮萬山道:“叫你個兄弟跟在你後面吧,萬一有什麼特殊情況,好有個照應。”

“不行,信上指明讓我一個人,萬一被他發現有人跟著,會對凌煙妹妹妹妹不利的。”沈劍南矢口否決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