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娘與薛虧,曹吉祥正在院中坐著,何幔寧上前一一作揖,笑著說道:“沈大娘,祝賀你,願你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,永遠年輕,漂亮。”

沈大娘笑的合不攏嘴,道:“幔寧啊,就你這小嘴會說話啊,不過我都五十歲了,已經不年輕了,漂亮就更談不上了。”

“沈大娘一點都不老啊,您看您臉上,一點皺紋都沒有,笑起來還是那麼精神啊。”何幔寧一陣誇讚,直把沈大娘誇的不好意思了。

“幔寧,我讓你去取的酒,取回來沒有啊?”薛奎問道。

“舅舅你就放心吧,安然無恙,全部都拉了回來,現在已經卸下來,儲存好了。”何幔寧得意的笑著。

薛奎嘆道:“這些酒,還是當年經朋友指點,釀出了百餘斤,一直藏於地下,已經好多年了,可以就是不知道這酒叫什麼名字,當真可惜啊。”

何幔寧急切說道:“他已經有名字了,叫劍南春。”說的是興高采烈。

“劍南春?你是從何得知?“薛奎遲疑問道。

何幔寧自覺自覺似乎多言了,差點把沈劍南說出來,躊躇片刻,隨即笑道:“我在路上遇到一個朋友,我們一起喝了點酒,是他幫我起的名字。”

沈大娘遲疑說道:“劍南春,這不是我孩兒的名字嗎,曼寧啊,你是不是見到他了?”

何幔寧笑道:“我沒有見到沈大哥啊,起這個名字的人只不過是個落魄書生而已。”

薛奎疑慮道:“這個名字聽起來非常響亮,能起這樣名字的人一定不是等閒之輩,但不知你那朋友現在何處,可否讓我們一見?”

何幔寧嘆道:“我到是讓他來了,可惜我們喝完酒他就走了。”

曹吉祥沉默半晌,突然說道:“我看這名字就是沈劍南起的,劍南是他的名字,春,就是春天,現在不正是春天嗎,會不會是他喬裝了,而何姑娘你沒認出來呢?”

何幔寧氣道:“你的意思是說我眼睛不好使了,沈大哥是誰,他我怎麼能認不出來。”

“幔寧,不得對曹公公無禮。”薛奎截口喝道。

何幔寧作了個揖,淡淡說道:“對不起,曹公公,別跟我一般見識。”

曹吉祥笑道:“不會,不會。”心中琢磨著事情,似乎心不在焉。

沈大娘嘆道:“我兒到底去了哪裡,為什麼脫離了困境,還不回來看我呢,難道他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?”

何幔寧欲告訴她,但是在場人多,一句話到嘴邊,又咽了回去。

薛奎暗地裡發現了何幔寧的異常舉止,心中有了定數,當下不再多問,只靜靜的坐著,周圍仔細的觀察著,便是在找沈劍南,因為他知道,沈劍南肯定回來了,而且就在這院中,肯定是不願意現身於眾人面前,所以才和幔寧合計隱瞞。

曹吉祥笑道:“沈夫人先不要想這些了,祝壽馬上就要開始了,個地方的人士已經來的差不多了,稍後我便把他們請出來給你拜壽,現在我們先上菜吧,請老夫人先欣賞幾段歌舞,助助興。”雙手拍了兩下,門外迅速進來十名風華正茂的女子,濃妝豔抹,來到大院中央,伴隨著旁邊鼓樂師傅的演奏,開始跳了起來。

一時間大院當中歡聲笑語,掌聲此起彼伏,沈大娘也看的津津樂道,全然忘了沈劍南一事。

沈劍南與侍衛搬完了酒,便又牽著馬來到了門口臺階處,將馬栓在了門把手上,自己便倚坐在臺階邊,也默默的看著歌舞,不遠處的前方便是自己多時未見的母親,心中一陣黯然,好想上前相認,那種心情,難以言表。

突然門外傳來報信,楊兆峰前來賀壽。曹吉祥擺一擺手,歌舞退了下去,楊兆峰走上前,拱手笑道:“沈大嫂恭喜了,老夫祝福大嫂健康長壽,快樂幸福。”

沈大娘連忙起身上前相迎,笑道:“楊大俠來了,我真是高興啊,快請坐。”

楊兆峰笑道:“聽說大嫂過壽,在下特定從河南趕了回來,還給大嫂帶了件小壽禮,請大嫂過目。”

話音落去,門外幾人抬著一頂轎子進來,眾人都將好奇的目光投向轎子,都在猜想轎子裡面會是什麼東西,沈劍南也甚為好奇,但是也猜不到。

“大嫂,你先猜猜看,裡面是什麼東西?”楊兆峰搖指著轎子問道。

沈大娘一頭霧水,笑道:“這轎子是坐人的,莫非裡面是我兒劍南?”

沈劍南聽罷,更想馬上出現,孃親思兒心切,正是望眼欲穿。

楊兆峰搖了搖頭,道:“真不好意思,我沒有找到沈劍南,您再猜猜看。”

沈大娘冥思苦想,良久說道:“該不是使喚丫頭吧?”

楊兆峰笑道:“沈大嫂真是說笑了,丫頭,曹公公這裡不有的是嘛,還用我在外面帶回來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