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無量面容猥瑣,雙眼放出**的光芒,伸手來抓這女子的胳膊,突然後面傳來一句:“住手,休得對這姑娘無力。”

眾人聞聲向後看去,只見一個乞丐和一個小兄弟款步走來,鍾無量認出此人便是先前酒店的那人,心下一怔,刀金泰更是駭然不已,因為自己曾領教過他的內功。

沈劍南道:“刀金泰,鍾無量,你倆合謀騙我好酒,這筆賬我要跟你們算一算,再加上你們竟然對一個姑娘這般侮辱,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過你們。”

鍾無量笑道:“不知道你有多大本事,就你兩個人能對付得了我們這麼多人嗎?”

刀金泰低聲道:“這小子武功不可小覷,單打獨鬥在下也不是他的對手啊。”

地上的女子見有人替自己出頭,心中甚喜,立即笑道:“哈哈,這回有人收拾你們了,看你們還張不張狂。”
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刀金泰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,聲音甚是響亮,這女子嘴角頓時湧出鮮血。當下悶哼一聲,自是疼痛難忍。

沈劍南見狀立即飛身上前,拍出兩掌,打向刀金泰和鍾無量,此二人急忙閃躲,遂直奔女子而來,出手在女子身上點了兩下,女子穴道被解開,霍地站了起來,道:“你快殺了他們。”

沈劍南這時才看清她的面目,唏噓不已,怔住良久,女子說的話似乎也沒聽見,心中暗湧,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,只因這女子便是花雨夢,此刻真不知道該不該救她,正是處於進退兩難之際,想到之前她和她娘對自己的總總惡性,真是恨之入骨,但是他這禮物卻是送給自己孃親的,所謂是出手不打送禮之人,這該如何是好。

何幔寧也瞧見了她的模樣,也是大驚一場,急忙跑到沈劍南身邊低聲道:“沈大哥,原來是這個壞女人,我們還是走吧。”

沈劍南遲遲不動,眾人都在小心防範著,此刻不能以真實身份示眾,花雨夢也沒看出他是誰,但見他向睡著了一樣,全然不理會自己的話,打小哪有人敢這樣對自己,也是她嬌生慣養習慣了,當下吼道:“小叫花子,你到底聽到我說話沒有,我叫你殺了他們,還不快去。”

“你命令誰呢?你可知道他是誰啊?”何幔寧登時大怒,開口喝道。

沈劍南急忙偷偷的在底下拉了一下何幔寧的衣角,遞給她一個搖頭的眼神,示意她不要說。

“我管你是誰,先殺了他們在說。”花雨夢冷冷說道,根本不以為然,認為很平常的事情。

沈劍南道:“好吧,這位姑娘,我就幫你搶回夜明珠,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看著辦吧。”說罷扭身面對鍾無量,刀金泰,此二人見他轉身,盡皆駭然,相互對視一眼,低聲道:“大戰在所難免,與其他先動手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。”

刀金泰這把大刀已經舉起,大步向沈劍南砍來,鍾無量提起長劍,與刀金泰互相照應而來,正是一左一右,沈劍南左腳向後蹬了一下,身子渾然一抖,單掌擎出,直奔二人而上,三人到處,單掌對兩件利刃,沈劍南復出一掌,雙掌呈雙疊式,各自與兩人過招,起初沈劍南也不知道此二人到底功底多深,實在是不敢貿然出力。

此刻已經打有二十餘招,見兩人武功不過平平,心下有底,遂雙手變動,開始收氣,使出了離心真氣,此二人刀劍比及將近,沈劍南倒吸一口冷氣,吶喊一聲,真氣已然籠罩全身,兩人兵器被真氣隔開,接著又運了一口氣,只見沈劍南胸膛一鼓,刀劍‘怦怦’兩聲相繼折斷。

沈劍南墊步上前,乾坤劍法第六招已經使了出來,念道:“無劍勝有劍”雙手食指指出,兩道真氣射出,直中兩人胸口。

鍾無量,刀金泰雙雙倒地,其他手下見剛才沈劍南幾招甚是了得,皆不敢上,只是扶起了兩位掌門。

“酒在哪裡。”沈劍南上前問道。

刀金泰道:“如果你不殺我們,我就告訴你在哪。”

花雨夢怒道:“不殺你們不解我心頭之恨。”

沈劍南沒有理睬花雨夢所說的話,只淡淡說道:“只要你把祝壽的酒交出來,我保證你們安然無恙。”

“你說話算數?”鍾無量質疑。

何幔寧正言道:“只要你們老實交代,就讓你們離開,若你們耍花樣,肯定把你們腦袋擰下來當球踢。”

刀金泰道:“好,我說。”

“快說,在哪呢?”何幔寧急切的問。

刀金泰道:“在鎮外一處莊園裡。”

“你帶我們去取。”何幔寧喝道。

刀金泰別無選擇,只好領著他們再次回到莊園,進了莊,刀金泰走在前頭,鍾無量卻走在了最後面,沈劍南對此舉動頗感奇異,認為此二人定有什麼詭計,遂加強了防備。

來到後院一個庫房門口,大家停了腳步,刀金泰道:“就在裡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