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超凡沉痛**,口中怒罵,道:“這麼輕易就讓沈劍南跑了,這個該死的傢伙,哎呦,我的腿,我絕不饒他。”

馬雲天嘆道:“嗨,今日的沈劍南已經不同往日了,剛才所使的武功之出神入化的地步,依我看,江湖上似乎難找敵手了,正可謂是今非昔比,難道我們還能留得住他嗎。”

馮萬山躊躇嘆道:“幾月不見,真想不到沈劍南竟然練就了這一手好功夫,簡直匪夷所思。”

“他還算有點良心,沒有滅絕人性,沒把我們趕盡殺絕。”李如歸氣勢沖沖。

楊初裙躬身致歉道:“沈大哥出手傷了你們,初裙真的很過意不去,對不起。”

張超凡冷冷說道:“哼,把我傷成這樣,一句對不起就了結了嗎,告訴你,沒那麼容易,下次再見到沈劍南,我就算豁出去我的性命不要,也要跟他周旋到底。”

馮萬山截口道:“十弟不得無禮,方才我已言明,切不可把對沈劍南的恨施加到楊姑娘的身上,楊姑娘是我們的朋友,咱們應該以禮相待。”

楊初裙柔聲說道:“多謝馮大哥。”

“好了,此時先暫且不談,先把十弟扶回去,需要趕快救治,若晚了,只怕這條腿不保啊。”馬雲天長嘆一聲,淡淡說道。

楊初裙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,看著面前的這些人,他們都是被沈大哥打傷的,內心有一種負罪感,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,只是默默的低著頭。

“楊姑娘,你可累了,還是早些休息吧,待會,我要侍女過來把屋子收拾一下,明天我再叫下人去山下買一些桌椅回來,楊姑娘就先將就一晚吧。”馬雲天語重心長。

“謝謝馬二哥,初裙在這已經很麻煩各位了,你們這麼熱情,我真的很過意不去。”楊初裙嬌柔相謝。

馬雲天笑道:“楊姑娘說哪裡話,你儘管住下來,有什麼問題跟我說,我會替你辦好,你就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一樣就行,千萬不要見外,我們都是江湖中人,最受不了客氣了。”

楊初裙嬌羞笑道:“那初裙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
眾人離去,楊初裙一人坐在床邊,腦海中全是沈劍南的身影和他清晰入耳的話語,自嘆道:“沒想到剛剛見面一刻,便又分別,老天何其不公。”起身來到窗邊,向外望去,看著滿天繁星,不禁感嘆,感覺自己就像天上的星星,在浩瀚

的宇宙之中是那麼的渺小,而沈劍南更像那閃爍的光芒,若隱若現,飄忽不定,此刻他又在哪呢,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把事情辦的順利,有沒有危險,自己便像一個久居深山的老人,對沈劍南的處境和前程一無所知。

沈劍南忍著依依不捨之情,毅然離開了蕭山,離開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,剛剛見面,有太多的話語還未傾訴,便被張超凡撞見,壞了絕佳心情,和大好時光,心中怒氣不止,但是又錯手傷了他,心中又有一種愧疚。

總之,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,自然會有個說法,目前自己應該幹什麼,應該去找什麼人呢,冥思苦想,想來是自己皇子的身份太過惹眼,江湖之人都想抓到自己作為籌碼,這麼多門派,到底該去找誰算賬,但是這裡面好像還有想要自己

死的人,那麼就是薛玉狐,只有他,曾經冒充假皇子,只有我死,才不會有人揭穿他,對了,此人先前曾和上官無痕勾結,上官老賊害我不淺,好,今日我就去找他算賬。

沈劍南在山下亂草叢中胡亂對付一宿,待到天明,動身奔陰陽門而來,行到晌午,便來到鎮上,不覺腹中飢餓,尋了家酒店走了進來,找了一張靠窗戶的桌子,叫了幾道小菜,十斤好酒,看著街上車水馬龍,吃著菜,喝著酒,只覺菜香

酒美,似乎人家最美味,想來也有兩月有餘沒有這麼舒服的吃頓飯了,胃口大開,一盞茶的功夫,十斤好酒已經見底,確實意猶未盡,正準備再叫一罈,但遠遠的便聞到一股濃香的酒味飄了過來,這酒可比剛才自己喝的好多了,一股醬

香,非小店可比,香氣越來越近,沈劍南猛然抬頭,只見一小兄弟捧著一大罈子酒向自己走來,嘴裡笑盈盈的。

沈劍南好生詫異,莫非這人認識我?但見這小兄弟來到對面,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,把酒放在桌子上,笑著問道:“兄臺,喝一碗如何?”

沈劍南一怔,繼而笑道:“好啊。”

小兄弟開了塞子,這開塞子都是‘嘭’的一聲,看樣子這酒珍藏好幾年了,斟滿兩碗,舉杯說道:“兄臺,我先敬你。”大口的喝乾了。

沈劍南見他如此豪爽,自己也不甘示弱,隨即一飲而盡,喝罷大讚,道:“果然好酒啊,但不知道小兄弟這酒叫什麼名字啊?”

這小兄弟尷尬笑道:“實在不好意思,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酒叫什麼,讓兄臺見笑了。”

沈劍南費解的問道:“那你這酒是哪來的,該不會是偷來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