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震海大喜,道:“我正要找你呢,沒時間多說,快去薛家莊,何姑娘一個人去找範子溪報仇去了。”

沈劍南驚呼:“啊?什麼時候的事情?”

曹震海道:“就是剛才不久。”

沈劍南道:“快隨我來。”兩人一前一後,飛奔而去。

正是刻不容緩,兩人一路施展開輕功,餘路無話,沈劍南在心中默唸著,但願何幔寧不要出事,心中想起上午她和自己的對話,那時便已萌生了報仇的想法,只是自己太奔,根本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衝動,現在就去了,也不跟自己說一聲,竟然做著這等傻事。

兩人一路狂奔,不曾停歇,終於傍晚十分到了薛家莊,來到門口,只見莊門大開,沈劍南好生詫異,說道:“五弟小心,範子溪這個人很陰險,以前我都沒看出來。

曹震海道:“恩,我知道。”

兩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,但看裡面的場景卻大不如從前,荒廢的很,看樣子是很久都沒人打理了,沈劍南心酸不已,嘆道:“可憐薛前輩一生經營,現在竟然落到這種地步。”

兩人繼續想前走著,但是卻沒有發現一個人,何幔寧更不知道去向,範子溪到底在搞什麼鬼,兩人都揣測著,此時兩人都忐忑不安,心中都有一個不好的想法,難道何幔寧已經被範子溪。。。。”

兩人繼續走著,提高的警惕,但突然間腳下凹陷,兩人整個身體向下墜去,這是措不及防,兩人掉到了一個很深的陷阱裡,兩人落地之時,上面的蓋子還沒有開啟,卻聽見腳步聲傳來。兩人急忙向上看去,只見陷阱口處出現一人,正在猙獰的壞笑著,此人正是範子溪,只聽他笑道:“沈劍南,我就料定你會來,這個陷阱是特意為你設計的,怎麼樣,你在下面夠舒服吧。”

沈劍南冷冷說道:“範子溪,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,把你當朋友看,沒想到你這麼卑鄙,先是暗害你的恩師,又布陷阱抓我,你還算是個人嗎?”

“哈哈,薛奎那個老傢伙,處處跟我作對,總反駁我的意見,跟他提過好多次把幔寧嫁給我,他就是不吐口,後來我才知道,他原來是想把幔寧嫁給你,幔寧就是因為你的出現才拋棄了我,所以你就是我最大的敵人,不剷除你,我怎麼能得到自己心愛之人呢,所以你別怪我。”範子溪奸笑著。

曹震海罵道:“卑鄙小人,有膽量讓我們出去,咱們真刀真槍的幹,用這種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。”

範子溪很不屑,淡淡說道:“你是哪裡冒出來的狗東西,也配跟我說話。”

曹震海大怒,道:“你說誰,我殺了你。”說罷,施展開輕功,縱身躍起,向著井口飛去,只見範子溪一擺手,頓時箭如雨下,曹震海無奈,只好落了回去。兩眼狠狠地盯著他,恨不得把他吃掉的樣子。

“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沈劍南問道。

“我不想幹什麼,只要我和幔寧做了夫妻,你也就沒有威脅我的餘地了,放心我不會殺你,你不是皇子嘛,我要嗎把你送到皇宮領賞,要嗎把你交給江湖,也能得到一比銀子,真是一箭雙鵰啊。”範子溪哈哈奸笑,做著自己的夢。

“你到底把何姑娘怎麼樣了?”沈劍南急忙問道,心中自是很擔心。

“我能把她怎麼樣,她很好,你不要擔心,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人了,自己明明已經有了心愛之人,偏偏霸著別人的不放,你說你是不是很討厭。”範子溪此時說話紅著眼,像是變態一般。

“畜生,你到底對何姑娘做了什麼?”沈劍南已經按奈不住,有種立即殺了他的衝動。

“你放心,今晚是我和幔寧的大喜之日,我會請你們喝我們一杯喜酒的。”範子溪吟笑著說。

沈劍南欲再說話,卻感到眼前一黑,頭開始迷糊,漸漸站立不穩,已知中毒,但是防範已經來不急了,立即失去了知覺。曹震海也是一樣。

不知過了多長時間,沈劍南漸漸醒來,眼睛慢慢的睜開,只見周圍通紅一片,不知道是什麼地方,使勁揉了揉眼睛,努力睜大,只見周圍滿是大紅喜字,紅色綢緞滿布,沈劍南大驚,難道這是喜堂,莫非就是範子溪與何姑娘的殿堂?

曹震海漸漸甦醒過來,問道:“四哥,這是什麼地方?”

沈劍南嘆道:“我還不是很清楚,先看看再說吧。”當下欲起身,卻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,曹震海跟自己一樣,先前中了迷糊藥,這會又被綁著,顯然是範子溪所為。

只聽一人高聲喊道:“有請一對新人入場。”

沈劍南急忙四周瞧著,只見周圍根本沒有賓客,只自己與曹震海兩人而已,這算什麼事情,越想越氣。只見兩個穿著大紅袍的人從裡面徐徐走了出來,沈劍南目光緊緊盯著。

那其中一人正是範子溪,不用猜了,另外一個肯定就是何幔寧了,只見範子溪正斜著眼睛瞧著自己,嘴上是得意的笑容。沈劍南瞧見了,立即轉頭看向別處,眼下自己動也動不得,唯一能做的,就是不看。

但聽得剛才高呼那人再次說道:“一拜天地。”範子溪朝著南面躬身一拜,那蓋頭下面的何幔寧始終不肯把頭垂下去,旁邊的丫鬟用力按著。沈劍南急的急忙運功,準備沖斷綁在自己身上的繩索,此時只聽道那人再次喊到:“二拜高堂。”雖然沒有高堂,也象徵性的拜了一拜,沈劍南心中急切不已,恨不得馬上飛過去,阻止他。

可是事與願違,此時心神不寧,心不在焉,當真是靜不下心來,運功也不能全神貫注,正是分著心,怎能精力聚集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成功,此時心中懊惱不已,眼看著範子溪奸計就要得逞,自己卻無能為力。

只見得範子溪笑得那麼委瑣,沈劍南怒上心頭,一口氣沒有喘勻,一口血噴了出去,曹震海勸道:“四哥,切末動怒,趕快把心放靜,沖斷繩索,才可以救出何姑娘,若再晚些,只怕一切都晚了。”

沈劍南聽了這話,急忙閉上眼睛,不再聽著外界的聲音,用心的去運功,此時周天運轉,只見沈劍南頭頂青氣冒出,臉色通紅,正是用力發功所致,一顧勁加著一顧勁的使著,怎奈這繩索太粗,再加上剛才所中**未清,一時間無可奈何。

曹震海也是力不從心,自己是肯定掙脫不開,只有期盼著沈劍南了。

堂前範子溪洋洋得意,那人再次高喊,夫妻對拜,聲音一聲比一聲高,看樣子就像生怕沈劍南聽不到,故意似的,接下來便是那聲送入洞房,曹震海心急,渴望著沈劍南能在此時沖斷繩索,可是沈劍南卻一點反映都沒有,曹震海連聲哀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