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劍南這邊開始發燒,身上那幾處傷,開始發炎,周公義急忙扶起,運起內功,幫助他療傷,沈劍南自己也強支身體,用匯元神功執行著大小周天,奇經八脈,讓真氣在每個穴道遊走,這兩人整整忙活了三個多時辰,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去。

沈劍南滿頭大汗,已經體力和真氣消耗的幾乎殆盡,此時閉目養神,獨自盤坐,周公義猛然想起,李如歸還在隔壁,隨即來到牆邊,把耳朵貼在牆上仔細聆聽,但聽了良久卻不聞有聲音傳來,心中暗想,難道睡著了。

周公義悄悄地推門出去,來到李如歸門邊,向裡面看去,卻不見了人,心下納悶,人去了哪起,難道回莊上去了,那也不可能兩個人一齊走啊。

卻聽得,走廊轉彎處傳來兩個聲音,一男一女,正是李如歸和馬小云,周公義急忙躲回自己的房間,貼在門口,聽著兩人說話。

這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了門口,似乎一點也不怕人,明目張膽的互相摟在一起,周公義甚是懊惱,在門裡暗罵。

“如歸,我要回去了,今天我很開心,這輩子我都會記得的。”馬小云深情的話別,臉上開心的像花兒一樣。

“好吧,你是該回去了,晚了,二哥該擔心了。”李如歸正言說道,並沒有像一般人告別時的不捨之情。

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?”馬小云很嬌嗔,看得出來對李如歸有著不捨的情感。

“不行,我還要去找四哥呢,他和我一起出來的,沒想到走散了。”李如歸帶有深深的自責的態度。

周公義氣道:“你還知道四哥,現在四哥傷成這樣,你卻在這風流,真是該打,你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,柳姑娘你還惦記著,簡直是花花公子。”

“那好吧,我先走了,但是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在一起?”馬小云憂鬱的說著,短暫的幸福時光就這麼匆匆過去,剩下了失落。

“你路上小心點,我會尋找機會的。”李如歸嘆了一口氣,淡淡說道。

看著馬小云離去的背影,李如歸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,自己明明喜歡著柳月殘,怎地會跟她扯到了一起。想到此臉上露出微笑,也是自己都覺得這件事情好笑。

猛一抬頭,突然想起沈劍南還在外面找柳姑娘,急忙奔著樓下跑去,。

周公義正是氣出兩肋,憤憤不平,道:“好你個李如歸,這算讓我抓住了把柄,我看你.......。”

“八弟,你在說什麼呢?”沈劍南療傷已畢,聽見周公義獨自在門邊嘀咕著,好奇的問了一句。

周公義急忙解釋道:“啊,沒什麼,我只在說李如歸會去了哪裡。”

沈劍南嘆道:“他去了客棧,是不是這家客棧呢?”

周公義心想瞞他不住,笑道:“正是這家,但是我沒有發現李如歸啊,估計他是離開了吧。”

“那我們趕緊去找他,剛才那三個人很厲害,我怕李如歸碰上應付不了。”沈劍南霍地起身,匆匆往外便走。

“四哥,你傷好了嗎?”周公義擔心著,一把拉住了他。

“我的傷不要緊,況且我有匯元神功護體,已經沒事了。”沈劍南迫切的心情,可以看得出很擔心的樣子。

沈劍南推開房門,向樓下快步走去,周公義長舒一口氣,無奈的跟了出來。

兩人再次回到大街上,已經是深夜了,有的人家已經早早的關了門,路上視線不是很清楚,沈劍南遊目四顧,嘆道:“這麼黑的天,怎麼能找到李如歸,這小子也真是的,不跟我聯絡一下,自己一個人走了。”

“他就那樣,性格毛躁,根本不考慮到別人。”周公義冷冷的表情似乎對他的氣還沒有消。

“四哥,快躲起來。”周公義突然間驚叫著。

“怎麼了?”沈劍南一怔,急切問道。

周公義未答話,拉著沈劍南轉向了街邊地攤後面,藏於幾個大竹筐下面。沈劍南感到非常奇異,剛要問明原因,卻見街西頭那邊走來三個老人,定睛一看,正是白日裡追殺自己那三人,心下更是唏噓不已,原來這三人又折回,看樣子是非要了自己的性命不可了。

這三人周圍仔細的看著,言語冷漠,表情嚴峻,其中那個禿頂之人淡淡說道:“大哥,不如我們去霄山,殺他們個片甲不留。”

白髮老者截口道:“不行,買家只說要沈劍南的人頭,再三要求不可傷害霄山一人。”

禿頂老者氣道:“他媽的,不大開殺戒,怎麼好下手,處處顧及著。”

“行了,少說兩句,我們再去前面看看吧,相信他還在這個鎮上。”吊發老者低聲喝道,隨即當先邁步走了出去。

沈劍南和周公義具是一怔,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沈劍南嘆道:“這三人到底什麼來歷?”

周公義搖頭,道:“我也不知道,行走江湖這麼多年,從未見過這三人,想必不是中原人。”

“這麼找也不是辦法啊,柳姑娘沒找到,李如歸還不知去向了,真是讓人操心。”沈劍南無奈嘆氣。

“那咱們先回莊吧,李如歸估計找不到咱們回去了呢。”周公義遲疑著說道。

沈劍南瞧瞧四周人影全無,天黑也是不好找尋,隨即點頭,兩人朝著莊園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