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隊伍漸漸的過去了,這幾人還是沒有動彈,看來不是江湖人喬裝,當下放心不少,繼續前行,過了樹林,前方便是一個小村莊,只有四五戶人家,人煙稀少,只有三兩個人在路上行走,歐陽無敵雙腿一夾,快馬來到一個行人身前,俯身問道:“老人家,此處離飛鷹峽還有多少路程?”這老者告道:“前方不遠,繞過前面一座小山,轉彎就到。”

歐陽無敵抬頭看向老者所指的方向,果然不是很遠,當下相謝,一招手,大隊人馬跑步前進,又走了大約兩個時辰的路程,終於來到了飛鷹峽,當下歐陽無敵吩咐眾人,下馬休息,眾人紛紛盤坐在地,但轎子裡這人卻一直沒有出來,也沒有出聲。歐陽無敵似乎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,只等著有人來劫。

就在這時,西面山澗上黑影晃動,隱約瞧見有三個人頭,趴在山上,歐陽無敵卻還未發現,山上這三人正薛奎與範子溪和何幔寧,三人注視著下面的情況,只見前隊二三十人,後隊二三十人,中間一頂轎子,人數不算多,還是容易對付的,但知道他們有備而來,還是不能輕舉妄動,當下薛奎道:“下面所有人盡收眼底,我看那個轎子有問題,從外表上看,裡面坐的應該是皇子,但是卻沒看到上官無痕,這小子在暗地,且先觀察一會。”

突然,前方大路一批蒙面人飛馳而來,歐陽無敵心下發笑,心道:“終於有人上當。”當下吆喝一聲,眾人紛紛上前迎敵。只見這一批蒙面人來到跟前,其中一個說道:“轎子裡面是人還是物,給我留下。”

歐陽無敵躊躇,聽此人這麼說,似乎不像劫皇子的,當下問道:“你們是哪個門派的,陰陽門的東西也敢劫?”

這人道:“我們是黃河幫的,我們老大說了,無論是誰,只要從此過,必須留下點買路錢。”

歐陽無敵蔑視的笑道:“黃河幫,一群跳樑小醜,也要在我面前班門弄斧?我看你們是找死。”

這人道:“好大的口氣,你可知道我們老大是誰?說出來嚇死你。”

歐陽無敵撲哧一笑,欣然問道:“你到是說說,江湖上哪個有號的人,我不認識。”

這人道:“我們老大就是江湖人稱冷麵閻王的刀金泰。”

歐陽無敵仰天大笑不止,隨口說道:“刀金泰?壓根沒聽過。”

這人道:“連我們老大的名字都沒聽過,先讓你吃我一斧。”說罷大斧揮來,直取歐陽無敵。

歐陽無敵不急不忙,尚自冷笑,身體微動,向左一閃,躲過這一斧,這人見一斧沒砍著,甚是驚訝,道:“呀,有兩下子。”隨即揮斧從後面又是一下,歐陽無敵手扶馬鞍,雙腿抬起,凌空一個旋轉,噹的一聲,這把斧子飛了出去,這人已是大駭,待要後退之時,歐陽無敵伸手將其抓起,舉過頭頂,又轉了兩圈,使勁一扔,幸好對面有同夥接住,勁道直接把這群人撞倒,若是無人接,這人定是被摔的骨折。

這人踉蹌爬起,只覺渾身痠痛,哎喲直叫,惡狠狠地道:“他媽的,敢摔你大爺,大夥給我上。”

後面一群人紛紛搶上,不由分說,超起傢伙,長刀闊斧,一齊向歐陽無敵身上使來,歐陽無敵好不耐煩,心道:“這等鼠輩,自己懶的動手。”隨即騰空躍起,一記後翻,落於地上,後面眾手下還沒等命令,已經搶上前去,當在了歐陽無敵身前,與那夥黑衣人,殺成一團。

上面的薛奎見此時已經混亂,正是下手救人的好時機,當下手一伸,準備下去救人,突然伸出這隻手被人抓住,三人皆是大驚,薛奎急忙回頭,一看更是驚訝,抓手這人竟是沈劍南,薛奎驚喜交集,急忙問道:“沈兄弟,你怎麼在這,那轎子裡面.........?”

沈劍南道:“那轎子裡面是假的。”

何幔寧見到沈劍南並沒有死,還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,興奮不已,心花怒放,問道:“沈大哥,你還沒有死啊,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,看到你真是太好了。”

沈劍南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:“何姑娘別來無恙,我沒事。”只因眼前事情緊急,更加有範子溪在場,之前的事情已經弄的大家不好,這會沒細解說。

範子溪又見到了沈劍,心中喜怒錯雜,他沒死,何幔寧對自己就不會那麼反感,但是這樣一來,自己便有了失去心愛之人的危險,當真是無奈之極。但剛才卻聽得薛奎說的那句話,頓時心中起疑,暗道:“師父說的話,明顯以為轎子裡面的是沈劍南,來時卻說救皇子,莫非沈劍南便是皇子。”想來大驚,偷偷地看著沈劍南,但怎麼看也不像,只因他根本沒有皇子的氣派,正應上那句老話:“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”

這種情況之下也不好問明,只在一旁聽著。

薛奎問道:“沈兄弟,既然裡面不是你,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?”

沈劍南道:“訊息一傳出去,我就知道定有陰謀,況且此前我與歐陽無敵碰過面,他帶回去一個人,定是讓那人假扮皇子,所以我跟著來看看,絕不能讓他奸計得逞。”

薛奎躊躇道:“那轎子裡面的定是那個人了,幸虧你及時出現,不然老夫定是中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