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長河見沒有說動他,索性只好一搏,吆喝一聲,五人齊上,擺了個無行戰術,分五個方向把沈劍南圍在核心。沈劍南一時之間還摸不清頭腦,不知道這五要做什麼,而五人手中皆有兵器,自己手無寸鐵,豈非要空手套白刃,在人數上已經站了下風,又無兵器,心下甚是緊張,不知如何是好,屋裡三人身傷帶傷,不便出來相助,該儘快想個對策才行。

但殷長河等人哪裡給自己想的時間,紛紛搶前,出手打來,五人十隻手,一齊招架,自己不是三頭六臂,焉能抵擋,急忙縱身一躍,跳到半空,但這也只是瞬間之事,隨即慣性而下,還是會落到中央,隨即空中轉身,使一個鯉魚躍龍門,飛出圍困,落於樹上,心想自己還有九宮心法護身,他們輕易傷不到自己,這麼一想發現許多,更大膽許多,再次使出匯元神功,正是移形幻化,頓時五人分不清真假,先前五人來回轉圈,轉得沈劍南直迷糊,這會見沈劍南身影綽綽,皆已停下,兀自觀望。沈劍南揮動神功已來到五人跟前,以超人的速度,迅速揮出五掌,掌掌打在五人胸口,掌到人倒。

雲嶺八駿中傷在地,再欲起身,已然是難事,誰也沒有料到沈劍南武功會進步的這麼快,已經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,或許是他們武功根本不直一提。任重遠道:“沈劍南,今日已敗你手,你想怎麼樣?”

沈劍南正言道:“我並不想把你們怎麼樣,只要你們不再為難我的兄弟便是。”

任重遠心想,這小子傻呆呆,既然這麼說,眼下且順了他的意,脫身要緊,有帳日後再算也不晚。當下慷慨答道:“好說,我們不為難霄山兄弟便是。”

沈劍南欣然,道:“好,既然如此,你們走吧。”

李如歸踉蹌奔出,喝道:“不能走,這是放虎歸山,今日若放了他們走,日後我霄山定為其所害。”

沈劍南正言道:“大丈夫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,怎可出爾反爾,讓他們走吧。”

“四哥,你難道不想後果嗎?”李如歸心急如焚。

“我已經說了,日後有什麼後果我自會承擔,十一弟莫在多言。”沈劍南斬釘截鐵的說著。

此話一出,李如歸再不敢言,心中甚是不滿,兄長為大,當弟弟的不好說話,當下忍了,默默走了回去。

殷長河道:“今日多謝了,後會有期。”五人互相攙扶著向林外走去。

沈劍南迴到屋中,馮萬山讚道:“四弟武功增進許多,現在連大哥我也甘拜下風了。”

沈劍南謙虛笑道:“大哥抬舉了,小弟這點功夫怎敢與大哥相提並論。”

李如歸還在氣頭上,語氣有些強硬,說道:“四哥,你知不知道放了他們的後果可能是什麼。”

沈劍南情知他已生氣,當下語氣稍微和緩,道:“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,一口答應放他們走,怎麼好改變,後果我到是沒想過,不過他們能有多大作為呢。”

周公義道:“這群傢伙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,對我們兄弟的性命隨時有威脅。”

李如歸道:“就在剛才,我和大哥就險些死在他們手上,還好八哥及時出現擋了一下。”

沈劍南頓時覺得自己好象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,很是尷尬,一時無言以對,沉吟半晌,良久才說道:“我沒想到會是這麼嚴重,這事都怪我。”

馮萬山見李如歸如此咄咄逼人,似乎絲毫不讓份,怕再爭論有傷兄弟義,隨即說道:“四弟這麼也是對的,我們是正道人士,怎麼能和他們歪門邪道一般見識,有損我們的聲譽,換做是我,也會這麼做的。”

李如歸聽大哥已經這麼說了,不再多言,只道:“大哥說的也對,我只不過是看那五人來氣而已,並不是針對四哥。”

沈劍南笑道:“大家都是兄弟,沒事。”

楊初裙走了過來,笑著說道:“各位還沒有吃飯吧,我做做飯,你們稍等片刻。”

不一會,楊初裙做好了飯,逐個端了上來,只見桌上有大米白飯,還有幾樣農家小菜,大魚大肉到是沒有,盡是素的。酒也只一小壺。

李如歸問道:“怎麼沒有肉啊,酒也太少了。”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這讓楊初裙很尷尬。

沈劍南忙解釋,道:“這裡地處偏僻,平時吃肉全是靠她爹楊叔叔打獵而來,不巧幾日楊叔叔出去辦事到現在還沒回來,大家就講究吃些吧,等到了外面我再請大家吃頓好的。”

馮萬山道:“有的吃就不錯了,還挑三撿四,快吃吧,若不是看在四弟的面上,人家姑娘才懶得給你做呢。”

李如歸淡淡一笑,開始吃飯。

楊初裙被說的羞愧,心中暗想,沈大哥的朋友們來了,竟然沒吃到美食,當真折了面子,心中甚是懊悔,當下一個人默默的走了出去。來到樹林中,看看有沒有什麼野兔,野雞之類的動物,準備打下一兩隻,給他們做頓美味,以補沈劍南失去的面子。在林中搜尋良久,不見動物身影,只因其方法不對,這樣大搖大擺的走著,哪還有動物敢上前,早已藏了去,若有也是獅子,老虎之類,卻不能吃,遇到反而自己遭殃。

楊初裙一個柔弱女子,隻身來樹林深處,還是仗著膽子的,心中難免害怕,但心中想著沈劍南,害怕也硬著頭皮來了,自己在心中默唸,一切安好。眼見樹林越走越密,平時從來沒有來過這裡,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走,若在深入,恐會迷路,隨即後退,準備往回去的路走,卻突然發現前邊赫然一隻小兔子趴在地上吃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