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前幾日我可是親眼見過此地有禁軍出沒。”

此話一出,江溪腳下瞬間剎車,阻了個墨涼措手不及。

墨涼本就長得魁梧,身高也是明晃晃的擺在那兒。

這一停之下,差點把嬌小的江溪一個不小心抱在懷裡。

墨涼平日裡都是身著短打,露著左肩處的傷疤看上去十分駭人,與他賤賤的性格十分不相符。

可就是這般的打扮,讓他與江溪碰觸時,帶來了更貼切的觸感。

墨涼未曾婚配,對男女之事也未曾接觸過,不像江溪,作為一個現代人,什麼陣仗都已經爛熟於心。

這一瞬間的接觸江溪倒是完全沒覺得什麼,可墨涼卻頓時滿臉通紅,一下子窘迫至極,連本來想說什麼都給忘記了。

直到江溪皺眉思考了一會兒之後,再細問於他才緩過神來。

“禁軍?你當真在這附近看到禁軍了?”

禁軍是幹什麼?即便江溪並不是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,可看過了那麼多的宮廷劇,她心裡也自然清楚的很。

這次墨涼沒有再端著,把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。

“京城中,禁軍一般很少擅自的行動,除非有聖上令牌。但如今的大晉朝能出動禁軍的人,可不止剩上一個。”

這事江溪自然知道,“還有江家。”

這江家把原主害得這麼慘,現在江溪已經跟原主的情感合二為一,對江家這群滿眼錢財權力的惡毒之人,自然是早已打聽的清清楚楚。

之前江溪還覺得,從現今的形勢來看,若那些殺手真正針對的是她,與她有嫌隙的人也不過兩三個。

左右不過是聚成閣的王家,還有那個刺史劉疆。

然而劉疆此人雖官至刺史可絕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,若是平常也就罷了,可現在他與徐懷之正在不和,唯恐被徐懷之抓到他的把柄。

他不可能為了牛珊珊那點嫌隙,就要以自己的前程為代價動手殺人,若是這樣做,對他來說,不至於在徐懷之面前自投羅網。

所以江溪判斷,對她恨之入骨,又很有可能會對他動殺唸的人,也只有齊河王氏。

可如今看來,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。

大晉朝江家的事人盡皆知,但江溪卻連禁軍的事兒都知道,讓墨涼很是驚訝。

畢竟這事雖然不算什麼秘密,但也絕不是一個偏僻地方的鄉醫所能夠知道的。

“江家的事你如何知曉?”墨涼像是不認識江溪一般,把它上下來回來打量好幾遍,這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。

“你也姓姜,不會是跟姜家有什麼關係吧?”

江溪沒想到墨陽一個看上去除了鬥嘴什麼都不會的人,竟然還有這番邏輯。

自己掩蓋了這麼長時間的身份,竟然在這麼一件小事上就被墨涼一語點破。

可現在畢竟還不是他暴露身份的好時機,江溪本想說點什麼挽回一下,沒想到下一秒墨涼就一拍腦瓜子,恍然大悟道:

“你是想靠這個姓跟他們攀親!”

“我可告訴你啊,你最好還是離那個江家遠點,他們可不是那麼好人,雖說江家家大業大,確實能讓你這種小小鄉醫稍微打聽一下,也會垂涎三尺。但你可別仗著自己的小聰明,以為來個七大姑八大姨家的七舅奶奶小侄女什麼的,就能受到他們的保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