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女的江溪自然認識,是杜扣弦的妹妹杜若。

雖然不是公主命,卻是一身的公主病。好吃懶做不說,胖的像頭豬,還天天的跟個孔雀似的到處求偶,一心想要嫁個高富帥,就差把頭上插三根冠毛了。

杜若看到自己哥哥明顯是被打了,趕忙移動到杜扣弦身邊去想要扶他,可又因為杜若實在是太胖了,試了好幾次都死活蹲不下身子。

最後杜若終於放棄了,轉頭就對著江溪罵道:“你這個賤|貨竟然敢打我哥,還真是反了天了!”

杜若噸位大,動力也很足,說起話來嘴巴跟個漏風的馬達似的,口水噴的到處都是。

可憐杜扣弦剛被踹了一腳,又無端遭受了一場口水的洗禮,眉頭都快擰成個毛線球了,愣是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
江溪刻意把身子往後撤了撤,才好不容易倖免於難。

“你有什麼證據表明是我打了他?”江溪挑眉看著面前一胖一瘦的兩兄妹,實在沒了耐心。

“證據?屋裡就你倆人,我哥都摔地上了,這還不是證據嗎?!”杜若一開口,又是一陣口水掃射。

“我打你了?”江溪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杜扣弦的襠部,顯得十分有恃無恐。

“沒...小婉沒打我,是、是我自己摔倒的。”

杜扣弦抹了把臉上的口水,剛退到頸子上的紫薯色,就又染上了一層。

他怎麼說也是個男人,自己不行這事只有江溪知道,他能給江溪機會當眾揭自己短?那不能夠。

所以面對江溪理所當然的撒謊,他也只能配合。

江溪也正是抓住了杜扣弦這個心理,囂張的心安理得。

“那既然不是我打的,你妹妹罵我,是不是得給我道歉?”

“道歉,應該道歉。”杜扣弦把頭縮的跟個鵪鶉似的。

“什麼?!”旁邊的杜若一聽,全身的毛都炸了。

她沒當場給江溪扇兩巴掌,那是想著還要她做早飯吃,可剛才她哥說了什麼?竟然讓她給這個賤女人道歉!

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

不過,她哥是家裡唯一的秀才,以後是要做大官的,她娘寶貝著呢!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。

江溪就另說了,她娘早就暗地裡託人給他哥另相看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,就等著江溪趕緊消失!

他娘可說了,不管江溪是休是死,反正趕緊消失了就行,只要結果。

昨天把江溪收拾了那一頓後,眼看出氣多進氣少了,還以為是要死了個屁的,她娘更是連夜跑去鎮上給媒人報喜去了。

誰承想,這一大早的,江溪這個晦氣玩意又醒過來了!

“你個臭婆娘,想讓我道歉?做夢!等我娘從鎮上回來了,非讓我哥休了你不可,捲鋪蓋走人當個棄婦,我看你出門還能抬得起頭來!賤|貨,還不趕緊去做飯,小心一會兒我跟我娘說,看她不揍的你滿地找牙!”

杜若一頓叭叭叭,生氣地邁著柱子一樣的腿,哐哐地走了出去。

江溪也沒指望這貨能給自己當場道歉,不過話還是要說的,不說不痛快。

但像杜若這種尚不知社會險惡的騷年騷.女,江溪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找時間給她好好上一課,得讓她在南牆上把頭撞的哐哐響還不帶有迴音的,不然都對不起自己從杜家走這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