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守大人威武!”

“太守大人明斷啊!”

許多回過神來的百姓已經感激涕零跪地,自發的向徐懷之跪拜了起來。

以往的多少冤案,多少對王家暗暗壓下的仇恨和憎惡,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解放。

可就在這眾民傾拜的時刻,徐懷之卻突然回頭對著身後的劉疆笑了起來。

“嘖!看來劉刺史這一招確實不錯啊!原來坐等到最後出來收個場也可以受到百姓愛戴,你看江娘子忙活半天,也沒人誇她。”

劉疆:……他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,滿臉的哭笑不得。

眾人:……

“太守大人說笑了。貴客登門本就是給足了知味軒面子,每一個客人早在知味軒內發生任何的事,我們都有一定的責任,一切都是我們應該做的。”

江溪略微檢視了下宋雲的手,聽到徐懷之突然提到了她的名字,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。

“何況齊河郡情況特殊,太守大人能在其位謀其職,這對齊河郡的百姓來說,本就是一樁喜事,他們感謝您也是發自內心的,與以往對劉刺史不同。”

劉疆:……今天是不打算放過我了是嗎?

“平素裡我只聽說有事往外躲的,今日也是第一次聽說,還有酒樓對客人自己大包大攬責任的,江娘子還真是個有意思的東家。”

徐懷之說這話時,眼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受傷的宋雲,臉色頓時冷了下來,話鋒一轉再次門口的兩個屬下下達了指令。

“你們兩個不趕緊把這女人拖走,在那看戲呢!”

雖說很多事情沒有足夠的證據,宋雲也死活不願意承認,但在徐懷之心中,只要是有可能像那個人的,他都要保護到底,誰也不能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。

更何況還是這麼個瘋婆娘。

別說她只是齊河王家的一個庶女,就是齊河王家的嫡女,只要傷了那個人,他也要讓她付出代價。

“徐懷之,敢動我敢動王家的人,你會後悔的!”

王月蘭千算萬算,怎麼也沒算到徐懷之是真的敢對她動手,要知道在齊河郡,她從小到大,外人還沒有誰敢直接送她去見官。

所以就算她知道王秀給她的面脂有貓兒膩,送給沈氏的時候也依舊無懼無畏。

即便劉主計被徐懷之擼掉了官身,可那也不過是徐懷之跟劉疆之間的不合。

她是一直深信,沒有人敢動王家的,至少她當時跑到了王家後,就沒有人再追責於她了。

沒承想,徐懷之竟然早就盯準了王家,只是沒有把她這個小嘍囉放在眼裡。

可她的叫喊聲也並沒有為她帶來什麼善待,徐懷之不但沒有絲毫鬆口,還勒令兩個屬下儘快送到縣衙不可鬆懈。

聚成閣上,王秀手中的摺扇合在手上,他眼睜睜看著那個自己仇恨了多年的王月蘭被拉走,可心中卻沒有多少痛快可言。

“這個徐太守在齊河郡的腳跟都沒站穩,就要招惹王家,看來是官位做久了,連為官處世最基本的東西都忘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