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告訴你,惹怒了我,以後我再也不來你們旮旯村!”

說著,孫樹田斜了一眼屋內的李大娘,又轉頭怒視著面前的江溪。

“宋雲家的,你快別說了。我家老頭子這腿疼得不行,就指望孫大夫能給紮上幾針止止疼,你若真把他氣走了,我家老頭子以後可怎麼過呀?”

李大娘手上扶著不斷翻滾掙扎地李老頭,哭的滿面淚痕。

江溪可不搭理孫樹田那一套,不先解決今天的事情,以後他在這個鎮上一分錢也別想賺。

她竹籃放在一邊,手上一用力就把孫樹田矮小的身軀給提了起來。

“我管你以後來不來,現在趕緊滾回來給李大伯治!”

“你他孃的放開我,放開我!”孫樹田的小短腿在空中蹬了又蹬,好不容易落地了,卻已經再次回到了李老頭的床前。

江溪本以為孫樹田作為彩石鎮唯一的郎中,怎麼也是有兩把刷子在的。

可當她看到李老頭腿上那幾根被扎的亂七八糟的毫針時,登時就忍不住爆了粗口。

“這他.媽是你扎的?”

“我扎的怎麼了?你懂什麼,這是我家祖傳的針灸止痛法,李老頭現在這個情況,針灸根本就沒用了,誰也治不了……”

孫樹田話還沒說完,就見江溪抬手迅速把毫針根根偏移了一寸。

與此同時,原本在床上疼得哭爹喊孃的李老頭聲音頓時小了下來。

“……”孫樹田嘴還沒來得及閉上,見此一雙小眼睛咕嚕一轉,接著改了話頭,“都怪李老頭一直亂動,才讓我扎偏了。好你個江溪,未經我允許竟敢偷師學藝,你是想上公堂是不是!”

大晉朝一向尊師重道,若是因偷師上了公堂,那這人一輩子的名聲也算是毀了。

孫樹田叭叭了一通,正暗暗讚歎著自己的聰明睿智,江溪卻連看都不看他,兀自給宋大伯檢查起了陳舊斷骨的情況。

江溪:“可有用什麼藥?”

“藥是用過的,元胡乳香都用過的,可是老頭子他實在疼得厲害,那些藥用了也沒起多大的作用。”李大娘擦著眼淚說道。

元胡乳香都是行氣止痛的妙品,李大娘倒也不愧是藥官出身,用藥謹慎又到位,只不過見效沒有那麼快罷了。

江溪低應一聲,見李老頭還是疼的厲害,就在系統中購買了強力止痛藥,假裝從袖口掏出,塞進了李老頭嘴裡。

“哼!”

這兩個人一問一答的,還自己私自用藥,孫樹田感覺他這個正牌大夫怎麼好像被遺忘了一般。

為了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,他當即不屑地重重冷哼了一聲,“偷師學藝都偷不到精髓!斷骨之痛豈是藥物能解?愚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