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子體能本就好於女孩子,加上張輅年紀還比韓沁大了一些,最終還是把韓沁甩脫了。

如今再去錦衣衛恐怕還會跟韓沁撞個正著,張輅沒辦法,也只能繞上一大圈回府了。

韓沁雖說無法無天還是個郡主,但料想也無法查出自己的住所,想通此處,張輅這才放心回府。

這才剛到門口,韓沁倒是沒追來,但府門前卻也聚集了不少人……張輅仔細一看,都是詹士府的同學。

傅讓眼神不錯,他第一個發現了張輅,馬上迎了上去。

張輅卻是微微皺眉,視若無睹地走了過去。

“輅弟,我一猜便知你會回府。”

“我就說輅弟吉人天相,定能從樂安縣主的魔掌中逃脫……”

“樂安縣主可不簡單,輅弟想必是修成了什麼絕世神功……”

“輅弟可是號稱‘小諸葛’,定是用了什麼計謀才擺脫了縣主。”

包括傅讓在內的一眾功勳二代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,豈料張輅卻根本不搭理他們,直愣愣地便往府中走去,一眾官二代也是覺得頗為尷尬。

倒是傅讓臉上掛起笑容,攔在了張輅身前:“輅弟,你看兄弟們來看你,你多少也回應一下是不是?”

張輅冷哼一聲,說道:“誰是你們兄弟?我有難的時候也不見你們幫忙!現在跟我稱兄道弟來了?”

傅讓尷尬地摸摸鼻子,臉上依舊掛著笑容:“輅弟啊,若是遇見尋常敵人,兄弟們必然眉毛都不帶皺一下的,但那可是樂安縣主啊,那可是陛下最疼愛的樂安縣主,陛下的鬍子她都敢拔,兄弟們若是捨去性命幫你也不是不可,可說到底咱們也算是勳貴,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後果,若是因此而連累了家裡那可就萬事皆休了。”

張輅抬眼看看傅讓,他完完全全沒想到十幾歲的傅讓能有如此認識,看樣子他還是小瞧了這些古人。

其實說心裡話,張輅並沒生太大的氣,他心中不滿是有的,但因為這點事還不足以撇下剛剛建立起來的人際關係。再說張輅捫心自問,今日這事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,他自己也很難冒著得罪樂安縣主的風險而出頭。

傅讓見張輅沒出聲,又繼續說道:“輅弟,這事權當是兄弟們不對,改日定當設宴賠罪。今日我們過來一來確實是擔心你被樂安縣主欺負,二來嘛,兄弟們確實有事與你說,這事說不準對你會有好處。”

張輅挑挑眉,說道:“好處?你先說來聽聽,看看你說的事值不值得我消氣。”

傅讓咧嘴笑笑:“輅弟上次不是得罪了燕王嘛,這年也過了,魏國公的喪期也過了,燕王后日便要回封地了,這兩天去燕王那拜會的可不少,明日詹士府的先生們也去,所以不用上課,兄弟們也打算去一趟,一來拜祭一下魏國公,二來嘛也算是給燕王送行了,都說喜事喪事最能化解仇怨,你去給魏國公上柱香,再為燕王送行,料想他心中仇怨也就淡了,至少也不會對你心生殺唸了,你說著算不算好事?值不值得輅弟消氣?”

張輅回想起當初當初燕王那嗜血的眼神和殺氣,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當初還想著抱人家大腿呢,現在既然有了改變現狀的機會,總要試試才好。

張輅朝著傅讓點了點頭,說道:“這訊息不錯,只是不知道燕王住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