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鼻猴感受著趙虎身上的威壓,艱難間嚥了咽口水,顯然他感受到了趙虎身上的一絲殺氣,那是強者蔑視的冷漠。

如果不盡快應承下來,長鼻猴深知趙虎手段的兇殘,他並不懷疑對方此刻會毫不猶豫地對自己出手。

【怕什麼,他如果中了【散靈粉】,體內靈力自然就會消散,境界便會跌落到連百靈境都不如,你再趁機將其重傷,自然是萬無一失!】

趙虎根本不給長鼻猴任何推辭的藉口,顯而易見,他就是故意要長鼻猴去做這件事,因為軒月的實力趙虎是領教過的。

既然長鼻猴不仁在先,那麼就不要怪他趙虎不義,長鼻猴唆使寧羅公子疏遠趙虎,理由無外乎就是趙虎不僅沒有邀約寒一心成功,反而還被一個天羽城的少年擊敗,簡直丟盡了郡城的臉。

那麼趙虎心中就篤定主意,一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讓你長鼻猴也感受下那少年的強大。

等到長鼻猴也招架不住的時候,趙虎心中便能釋懷輕鬆了,如果長鼻猴連中了【散靈粉】的軒月都拿不下,那麼趙虎就能確定,寧羅公子絕對不會再因昨夜自己丟人的事,而一直心存芥蒂故意冷落了。

到時候寧羅公子就不得不認清楚一個現實,那就是不是他趙虎實力弱,而是那天羽城叫做軒月的少年實力太強。

不僅證明這一點,而且趙虎還能將長鼻猴的如意算盤全部摧毀,徹底打消其想要取代自己地位的想法。

面對這樣的安排,經過短暫的交鋒之後,趙虎最終穩佔上風,無論是掌櫃還是長鼻猴,都最終被迫進行屈服。

幾人又詳細地計劃了一些細節,等一切都安排妥當,已是日上三竿,時辰距離晌午已經很近了。

伴隨著時間流逝,醉酒樓門前大街的吆喝聲早就喧鑼響起,前前後後來了幾十撥客人,均被店小二與趙虎打發走了。

眼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越來越多,街道的拐角丁字路上,突然一陣喧鬧聲,原來是郡主府的寧羅公子來了。

此刻的寧羅公子,正由轎伕抬著頂紅漆小轎,周圍有郡主府的侍衛陪同,侍衛們個個太陽穴凸起,身上的肌肉線條十分發達,一看就是練家子,實力修為絕對不容小覷。

街邊的武者與百姓們見了,開始紛紛議論起來,這其中即有羨慕畏懼的聲音,自然也參雜著許多謾罵與不屑。

寧羅本人藏身轎子中,聽不見外面到底議論些什麼,但是護送寧羅的侍衛們,卻是個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,一發現有人傾吐著對於郡主府的不滿,就瞬間將凌厲的眼神祭出,以示警告。

當議論之人討論時,突然看見侍衛們興師問罪的目光,卻也十分識趣,當即噤若寒蟬,紛紛被嚇的閉上了嘴。

雖說這一招十分好用,但喜愛熱鬧圍觀的眾人,卻是個個心中好奇,不知道一向為非作歹的寧羅公子,今天這麼大的陣勢,到底所為何事?

正疑惑間,只見郡主府的護送隊伍,已經來到了醉酒樓門前。不等寧羅公子走下轎子,醉酒樓的掌櫃就與趙虎立即迎接了出來。

那掌櫃的滿臉堆出笑意,趕緊上前幫忙掀開轎簾,一邊掀著,一邊奉承道:【郡主家的寧羅公子大駕光臨,真是我們醉酒樓的榮幸,今日的一切安排,都已準備妥當,還請寧羅公子多多打賞!】

走出轎門,寧羅用手遮擋眼睛,不情願地抬頭看了看頂上的太陽。陽光此刻灼烈刺目,有些炎熱,寧羅忍不住地打了幾個呵欠。

【瀟湘館的翡翠姑娘不愧是館裡的頭牌,這一晚上的媚惑功夫,把本公子伺候的都差點起不來床。要不是今日必須殺殺那天羽城小子的威風,也讓寒一心那賤人明白良禽擇佳木而棲的道理,我斷然不會此刻來到這裡,定要與那翡翠在床上再來個梅開三度!哼——】

寧羅定了定神,恢復了幾分精神,他受用著掌櫃的阿諛奉承,示意侍衛將一袋金幣送出,掌櫃的接在手中,頓感有些沉重,心中粗略一算,就立即感恩寧羅公子的出手闊綽。

【趙虎,事情都安排妥了吧?】面對掌櫃的感恩戴德,寧羅公子連看都不看一眼,只是甚是信任地問向趙虎。

趙虎回道:【回稟公子,一切都正按照計劃行事。】

【哦?那就好!】

寧羅公子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,目光中忍不住流露一絲興奮,猥瑣的笑道:【瀟湘館的翡翠雖說是頭牌,姿色在梵天郡算是美人,但與天羽城的寒一心比起來,當真是十分不如。今日如果一切順利,本公子定然要將那寒一心收入床榻之上,今夜便是良辰美景,我要慢慢地享用美人!】

話音未落,寧羅公子將餘光掃了一圈,似乎發現了有些異常,就隨口問道:【趙虎,長鼻猴呢?本公子不是叮囑了他,要與你一起親自監督操辦此事,怎麼這會兒沒有見到他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