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是誰!”被綁在船艙之中,朱治破口大罵。

“南陽水軍統領甘寧,奉命請朱將軍,到南陽做客!”甘寧笑‘吟’‘吟’的說到。

“我的那些部下,難道……”朱治一聽,立刻醒悟起來。

“都到江裡餵魚去了!”甘寧哈哈大笑。

朱治低下頭,他知道這次孫家栽了,不是因為曹‘操’,而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水軍頭領。只是他想不明白,為什麼這廝在江面上那麼久,孫家水軍為什麼一直沒有發現?

“你是指望孫家水軍來幫你?他們已經被我們盡數擊敗,如今只能緊縮在水寨之中,不敢冒頭了!”甘寧得瑟的說到。

“不可能!孫家水軍乃是周都督辛苦‘操’練而成,水戰絕對是以一當十的悍卒,怎麼可能被你們擊敗?”朱治大叫。

“他們以一當十,那麼我們就是以一當百!我們比他們強,他們就得給我們乖乖的縮在水寨之中,有什麼好奇怪的?”甘寧不屑的說到。

“唉……”見到他那個得瑟樣,朱治就知道,他說的只怕是真的。

十天後,因為缺糧孫軍士氣已經跌落了谷底。

“朱治是幹什麼的?去了那麼久都沒回來!”鄧津真的等不及了。

“或許真的和謠言說的……”副將凌‘操’低聲嘀咕道。

“你我都知道,那不過是離間我等的謠言罷了……只是若再這樣下去,那謠言只怕也得變成真的了……”呂‘蒙’無奈的說到。

“再等三天,若是朱治還沒有來……撤軍!”鄧津咬了咬牙說到。

當晚,喊殺聲驟起……

“怎麼回事?!”鄧津迅速穿戴好鎧甲,走出營帳外。

“將軍,我們遭到了曹軍的夜襲!”呂‘蒙’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。

“哨兵都幹什麼吃了?!”鄧津大罵。

“不關他們的事情,張遼沒有大燈火,而且馬匹的腳都包裹了一層布匹,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!”呂‘蒙’嘆了口氣。

“不說了,隨我速速殺敵!”鄧津迅速上馬,殺將了出去。

只是此刻孫軍士氣低落,再遭到夜襲之後更是慌‘亂’不堪,被張遼一舉衝鋒下,縱使鄧津神勇,也只能儘量收攏士卒,迅速南撤。

但很快他就面臨一個更大的問題,那就是江邊居然沒有可以供他們渡江的船隻,就連之前過來乘坐的船隻也不見了!

“鄧將軍,我等恭候多時了!”不遠處,隱隱約約的船影開始出現,一聲大喊傳了過來。

只見十數艘飛快行走的輪船,迅速朝著他們移動,船頭掛著錦帆水軍甘字樣。鄧津無論怎麼看,都想不起來江東諸部裡面有誰姓甘的,所以他自然想到了,眼前的這支船隊,只怕不是江東的部屬。

“來者何人!”鄧津手舉長槍,上前喝問道。

“廢話那麼多幹嘛,跟我走一趟便是!”甘寧一個手勢,數十道繩鏢打了出去,不過片刻就把鄧津縛住拖入江中。

“啊,鄧將軍!”呂‘蒙’遲了一步趕到,見鄧津被抓,立刻打馬而來。

“你也逃不掉!”甘寧一個飛跳,直接跳了上岸,手中鐵鏈猛掃,三下兩下就把呂‘蒙’擒拿下來,丟上了船。

說到底,甘寧畢竟成熟老道一些,而呂‘蒙’此刻不過二十來歲,還顯得稚嫩了許多,縱使十六歲便入伍,但在甘寧這個老牌水賊的面前,還是那麼的不堪一擊。

此役,甘寧抄了孫軍的後路,趁著曹孫大戰,俘虜了三千孫軍‘精’銳,凌‘操’、呂‘蒙’、鄧津和朱治四名大將,更是被他綁回了南陽。

很快,孫權的案臺上,就出現了一份協議和一封信。

信的意思很簡單,答應南陽郡這些要求,否則朱治他們四個就留在南陽過完下半生了。

而協議上的內容,覆蓋了商業方面大部分的範疇。識貨的人一看,就知道這是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。但是孫權看不出來,‘交’給臣子們左右看了看,臣子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,只覺得貌似孫家反而還有得賺。

於是,孫權在權衡了一番之後,在協議上籤了字。

再過了十天左右,鄧津他們四個被放了回來。和他們一起來的,是來自南陽郡的商業合作代表……

不出三天,五個商業碼頭開始興建,二十多條路開始修建。兩百戶農民,和南陽商人簽訂了經濟作物種植與收購協議;五十戶漁民和南陽商人簽訂了魚類放養和收購協議。

而孫權,則是商人們的忽悠下,想著那增長的稅收,心裡稍微平衡了點。

至少,這次征討曹軍,多少還有那麼點收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