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古城的縣長張苦,雖然名字也叫張苦,但卻不是原來的那個縣長張苦。

如今在縣長衙門裡面住著的那個張苦,十年前曾經是一個山賊首領。

十年前的一天,在一次朝會上,他對大家說了句:“山賊我幹膩味了,要去當官了!”

這句充滿了槽點,讓人不吐不快的話,卻神奇的沒有任何人反對。

一方面自然是張苦積威已久,另外一個原因,恰好是距離他們山寨不遠的這座古城,換來一位新的縣長,名字恰好也叫張苦。

最難得的是,這位張苦並非某個世家的子弟,而是舉孝廉被安排到古城擔任縣長一職的。

這種既沒有背景,偏偏又和大當家的同名同姓,自然有小弟在酒席的時候說了句:“大當家的就算直接取了那縣長的官印,只怕朝廷也都不知道縣長換人了呢!”

誰知道,那麼一句戲言,成為了現實。

山賊們分批混入了城中,一鼓作氣幹掉了縣長,然後鵲巢鳩佔佔領了整個古城。至於大當家張苦,則坐上了縣長的位置。

後來前來支援古城的別郡士兵,也被張苦給打發掉了。那個時候每一戶出來相應的居民,他們的家人都在山賊的手中,自然不敢跳出來指證。

於是,張苦就在這個古城當了足足十年的縣長。

同樣的,經過十年的經營,已經將整個古城建成了一個地道的強盜據點。

所有通往古城的道路,都會有五十名山賊前去劫道,沒有實力的客商或者行人一般都會直接劫財害命。

至於那些實力強大的世家,則是引入古城之中,一番招待之後趁著對方酒醉,埋伏著的刀斧手立刻從四面八方出現,將其剁成肉醬。

而向謝信這樣不上不下的,則儘量留在客店,等待晚上進行劫殺。

根據山賊的透露,在張苦當政的那天開始。

整個古城幾乎所有三十歲以下的男丁都被徵召如火,不從的全部就地格殺。三十歲以後的在城內從事後勤工作,任何膽敢離開的,就地格殺,而且還會禍及家人鄰居。

由於這種連坐制度,居民們反而自覺監視其自己的左右鄰居起來。

這樣就造成了,張苦當政十年,沒有任何人知道古城的變化。

而讓謝信驚訝的是,張苦在這十年裡潛心操練山賊,打造大量的兵器,就現在府庫積累的,只怕已經不下數萬兵刃。

當然,這些東西也不是一直爛在府庫裡面。

根據山賊透露出來的情報,張苦貌似聯絡到了一夥胡人勢力,每年都在他們那裡購進大量馬匹,同時也輸出大量優質的兵刃給他們,以及讓他們幫忙銷售一些贓物什麼的。

最後就是那些馬匹的下落,張苦在得到大量戰馬的情況下,將原本的山寨進行了一番改造,建設成為一個養馬場。

如今養馬場裡面,至少已經有了近五千匹駿馬。

眼看山賊將知道的事情都說完了出來,謝信一掌將其腦袋打碎。

“這貨賊人到底想幹什麼?造反嗎?!”婁圭眉頭緊皺。

“就算不是謀反,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。”謝逸無奈的說到。

至於卞玲瓏和何某,當知道自己吃的真的那種肉之後,卞玲瓏還好,最多是一番乾嘔而已;何某想起自己吃得那麼開心,不由得大吐特吐,就差沒把胃都給吐出來了。

“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,現在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好了。”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,謝信直接打斷了兩人的對話。

“老哥(老師),你(您)就儘管說吧!”兩人見謝信說話了,立刻安靜了下來。

“你們也聽到了,這個古城的縣長不是什麼好東西。可問題是,他手頭上的金銀卻是好東西,更別說那些難以估價的古董了,奇珍了什麼的。

與其讓他這樣積蓄著,到頭來興兵作亂,不如我們將其全部拿走,拿到各地去救助那些貧苦的百姓,這樣豈非更符合天道?”謝信笑著說到。

“這樣啊……與整個古城為敵嗎?好像,很有意思的樣子!”婁圭想了想,神情看上去是越來越興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