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樣的情況下,兩人的情感也是不斷的升溫。

若說卞玲瓏之前對謝信的好感度,是建立在虛擬的好感度上面,如今兩人的感情,已經真正達到了海枯石爛,至死不渝的境地。

在卞玲瓏的陪伴下,三天很快就過去了。

早晨,謝信剛剛陪同學生們練習了一遍太極拳,公孫開就進來告訴謝信,有幾個成年人,帶著一個童子前來。

根據公孫開的描述,謝信知道明白來的正是孝義私塾的人,於是立即吩咐公孫開迎接他們進來。

同時,吩咐還在練習的學生們,做好準備迎接這次交流會。

不一會,李毅和他的幾個同僚,外加李豐六人走了進來。

“謝塾師,你這個私塾倒是清雅啊!”一番客套之後,李毅看著周圍的環境讚歎道。

“哪裡,也就是為了清靜,所以選了這荒山僻嶺的,還望各位不要見怪才是。”謝信謙虛的回答到。

“非也,也就是在這樣的地方,才是適合教書育人的。若是在喧譁的鬧市,反而徒增煩惱,讓學生們靜不下心思來學習。”李毅發自肺腑的說到。

兩人聊得也算是投緣,於是謝信吩咐了一下謝逸,由他帶領學生們前去交流學術,而他帶著李毅等人,前去職院辦公室進行會談。

會談與學術沒什麼關係,不過是拉拉家常,順便交流一下經營之道什麼的。

“學費不收,僅收取住宿費、伙食費等雜費嗎?”對於謝信這種教育創新,李毅也是感到好奇。

聖人當年收入,學費就象徵性的收取幾條肉乾。

他算是偉大了,可也給後人一個很大的問題。

那就是作為塾師,他們不能超越聖人的收徒標準。畢竟聖人都那樣,作為聖人門徒的他們卻多收了,那麼不是欺師滅祖嗎?!

所幸隨著時代的發展,多少也開始變通了一點。

每到春秋兩季,學生都會送上一些大米給塾師,算是學生對老師的孝敬。

學生們離開,老師就可以將這些大米留一部分家用,其餘的拿去販賣。賣米所得的收入,就等於是今年的學費了。

所以對於塾師們而言,在讀學生的多少直接關係到他們的日常生活。因此互相爭奪生源,互相算計的事情時有發生。

當然,這是指私塾。

公立學堂都有世家為塾師買單,所以收徒多少他們不會在意。況且他們的學堂招收標準也非常嚴格,一般的百姓子弟還沒有資格進去就讀。

一直以來,李毅他們每年都在為生源問題而頭疼。

然而如今在謝信這邊學到了住宿制度、雜費收取制度這兩項新政策之後,他們就覺得,自己也不一定非得在宛城開設私塾了。

大城市的消費是很高的,在宛城開設私塾,其生存的艱難可想而知。

若是能夠運用謝信這個模式,就算去到某個鄉村,私塾只怕也能夠很好的開設下去,而且也不擔心生源不足的問題了。

至於雜費的收取標準,本來就是人定的,到時候自然可以根據學生的家庭情況進行差別收取,就不會引起學生們的不滿了。

而謝信在和他們的交談之後,也知道了一些關於私塾的運轉問題。當他知道有些大私塾,居然會透過入股某個商店來賺取股息,甚至有專門的商隊去經商賺錢之時,他也覺得自己的私塾也可以這樣試試。

這次交流雙方都有好處,而謝信的學生們,在和李豐的交流下,也是受益匪淺。

李豐從小跟隨父親學習,知識雖然還比不上婁圭,但也算足夠淵博了。有他在為謝信私塾的學生講解,私塾學生們日常的一些小問題,總算是有了答案。

而李豐則是在感慨,謝傢俬塾的學生基礎知識非常牢固,雖然他們連《論語》都還沒有真正讀過,但讀文識字能力已經非常不錯了。

作為僅僅上課不到大半年的學生而言,這樣的成績還能埋怨什麼?

透過和他們的交流,李豐也是將以前的知識複習了一番,不知不覺之中,甚至以前一些想不通的問題,也在這次交流的過程中想通了。

可以說,交流的雙方同樣是收穫匪淺。

交流的最後,自然就是謝信與孝義私塾的塾師之間的學術交流了。

雖然複習了三天,但謝信的心中依然沒什麼把握。

當辯論正式開始的時候,他甚至在為用那一句話起頭而困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