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很快就坐了下來,在歡樂的氣氛下,菜過三味酒過三巡,這才說到了正事上面去。

“賢弟,今天欲言又止的,可有什麼要說的?”黃忠放下酒碗,朝著公孫勝問到。

“其實也沒什麼,都是弟弟的不是,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強人,引來了殺身之禍。”謝信倒是立馬將責任都攬了過去。

“到底怎麼回事?!要是當我是你哥的,給我詳細道來!”黃忠見謝信這幅模樣,立刻焦急的詢問到。

“黃老哥,不知道此番回來的路上,可聽到伏虎山的一些情報沒有?”公孫勝卻是在這個時候插了進來。

“那麼說起來,有同僚說這段時間伏虎山的動作有點大,有可能要幹一筆大買賣。這幫賊子在宛城鬧個不停,秦太守如今都打算去征討他們了。”黃忠皺著眉頭說到。

他此刻有點不理解,為什麼公孫勝要將話題扯開。

“哦?太守打算征討那幫賊人?!”公孫勝聽了黃忠的話,立刻眼前一亮。

“是的,伏虎山地處重要樞紐,無論是來自許昌、汝南、宛城還是洛陽南下的客商,都要路經此地,不可謂不重要。

伏虎山的賊寇佔山結寨也有十多年了,以前的太守不管也就罷了。秦太守上任之後,不管是為民除害,還是新官立威,那貨賊寇都是必須要除去的。”黃忠也不隱瞞,直接將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
“那剿匪大概什麼時候開始?!”公孫勝進一步提問道。

“最遲也要三個月後,新丁若不接受訓練,只怕與山賊打起來,必然是一觸即潰,根本形成不了戰鬥力。”說到此處,黃忠也是倍感無奈。

“那黃哥可知道,宛城可抽調的能戰之士有多少。而伏虎山的情況,黃哥又知道多少?!”公孫勝此刻更是焦急了。

“宛城前任太守荒淫無道,給秦太守留下一個爛攤子。宛城如今可用兵丁,不過五百多人,其中四十歲以下的,也不過五十人。其餘兵丁之中,甚至有六十多歲的老兵。

至於伏虎山,為兄也不知道多少情報。只知道他們崛起於草莽,佔據伏虎山有十年之久。首領也就一個大當家的和一個二當家的,不過手下兵丁若不出意外,不會超過一千人。

山賊的戰鬥力自然是無需擔心的,只是與宛城的兵丁情況比起來,卻是有很大的威脅。尤其曾有傳聞,山賊之中出現過軍弩,具體有多少並不知道,但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。”黃忠無奈的將真實情況說了出來。

“既有軍弩,那周邊村落或者宛城之中,是否有和他們同流合汙之輩?”公孫勝很快就抓到了重點。

而謝信聽完卻是想告訴他:絕對有,那就是謝家村的,極有可能是謝申!

只是且不說自己沒有可以示人的證據,就算有謝信也不方便說出來。

“這個倒沒有考慮過,但以前的太守如此不當法令做一回事,估計倒賣軍弩什麼的,他也是幹得出來的。這個我需要回去查一下以前的軍庫賬簿才能知曉,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們中間應該有一個第三方中介人。”黃忠也是很快想到了許多的東西。

“若是如此,老哥你們徵召兵丁,並且打算征討伏虎山的事情,就必須低調行事了。甚至將來出兵征討,也必須隱蔽行動,除非老哥可以先一步將那個第三方中介人給揪出來。”公孫勝聽完,不由得勸誡到。

“多謝老弟提醒,否則只怕為兄無功而返是小,若是遭遇對方伏擊搞得全軍潰敗,那老哥一輩子都只能當個小什長了。”黃忠也是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,不由得拱手道謝。

“其實如今倒是有一個能夠將其迅速剿滅的機會,老哥你可想抓住?”公孫勝見時機成熟,立刻低聲說道。

“可是與謝賢弟的禍事有關?”黃忠很快就掌握到了事情的關鍵。

“的確有關,也就是這個月底母親壽辰之日,伏虎山的山賊就要下山,攻打小弟的私塾……”謝信老實的承認了。

“具體怎麼回事,說來給為兄聽聽!”黃忠此刻已經沒法等下去了。

謝信看了看公孫勝,只見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,謝信這才將事情的始末,經過一番加工後,告訴了黃忠。

“此事確實是一舉消滅它們的好機會,只是宛城的兵丁……”黃忠此刻有種懊惱的感覺。

“黃老哥,此次行動,我已經修書給遠在洛陽的堂弟,讓他派遣一百幽州騎兵,秘密南下接受我的調遣。

對於他們的戰鬥力,勝還是很有信心的。”公孫勝笑著說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