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章認祖歸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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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間與哪位夫人都戒了床,楊金枝第一個起了疑心。
超市三樓女裝櫃進了一批女式睡紗,特別搶手,楊金枝也拿回一套,晚上,楊新華回來,她洗完澡,內衣胸衣全部不穿,只穿了這粉紅色的睡紗,在他跟前轉悠。
以前的楊新華會毫不猶豫地摁滅燈,一個公主抱,把她放在床上的!
“你好像不對勁?”楊金枝見睡紗吸引不動他,只好明問。
“嗯!”楊新華承認地說:“賴黑子爺倆都在裡面,閆長生到今天也沒有出來,你說,我要對勁才怪呢!”
“嘿!你是什麼性格,泰山壓頂不彎腰的,這個事情會影響到你?我不信!”楊金枝失望地躺在床上,拉被子蓋住自己,她不懷好意的問:“是不是蔣婉生過孩子,嫌勁不夠,又新找了誰吧?”
“我……”楊新華跟前的劉梅,胡秀果,吳小舉,蔣婉,每一個都瞞不過她,她天生的白狐轉世,哪個女人跟楊新華睡過覺,只要經過她的身邊,便能聞出氣味。
楊新華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,按他的性格,多找一個美女也是正常的。
“我看禮琪壞了,談了幾年的物件沒讓摟腰,摸她的手。你刮過她的鼻子,摟過她肩膀,她從沒拒絕過,甚至還想讓你更進一步,你們是不是開始了?禮琪一個禮拜沒來過,不是睡過後心虛吧?”楊金枝費了心思,仍得不到,心裡百爪難撓。
“禮琪被調到專案組了,連白加夜的忙。”楊新華不停地接禮琪的資訊,對她的近況清楚。
“專案組?專門查賴黑子的嗎?”楊金枝問。
“還有賴三畝,歐陽山和歐陽峰,兩家人差不多都在牢裡!”楊新華不可思異:“閆長生是賴黑子姐夫,算上他,內親外戚還挺齊全,楊新華悲哀地濾一遍,如果不解決掉蔣書記,賴家這一串子誰也不知道能出來幾個?
杲紹輝來電話,約他明天去賴閆王村認家。
什麼家?
“我爸確定了,我是閆家長子,該叫閆紹輝!”
楊新華答應了他,把明天酒廠中層幹部會推到後天,認祖歸宗,自己要不要也湊個熱鬧,一起認了。
但閆長生沒有在家,認誰,二叔,五叔,小姑,他都有過接觸,印象不太好。他們對是不是親人不會關心,如果每家給些錢,他們會喜笑顏開。
看樣子,杲紹輝做過了調查,對二叔五叔小姑愛財的秉性相當清楚,他進村後,給賴娟說明了情況,安排帶來的廚子做菜。他準備請全村的人吃一頓認祖歸宗酒。
然後,就到二叔他們家拜訪,除了禮物,每家十萬塊現金。
二叔便不等三姑四姑來到,先帶杲紹輝去祖墳燒紙。五叔,小姑,小姑父他們忙著通知村人,租借板凳,桌椅,碗碟。
三姑四姑到長生家後,杲紹輝還在墳地裡沒回來,三姑已拉長腔問賴娟:“錢呢,不是每家十萬塊嗎?二哥也是,錢都沒到位,帶他去什麼祖墳燒紙,萬一要少了我們的錢,就得二哥補給我們。”
二哥的兒子閆長萬正刮土豆皮,聽到後就不樂意了,他把土豆用力扔下,土豆皮削了一半,在土豆堆裡蹦躂幾下,才停止。他不顧這些,一手拿著刮刀在空中亂舞,準備配合著說話的模樣,迎著三姑問:“紹輝哥給不給你錢,關俺爸什麼事,憑什麼要俺爸補給你們?自己來晚了不怪,到會倒打一趴!”
被小輩肆無忌憚的頂撞,三姑臉上瞬間不好看了,她拿出家傳潑婦絕招,朝地上一坐,三兩下扯亂自己的頭髮,哭著唱道:“唉呀我的天啊,這親戚沒辦法子走了,老孃才走幾天,孃家沒法回啊,二哥欺負我,連他的兒子也敢頂撞長輩,我們閆家沒有懂理的嗎,教出這樣沒大沒小的王八蛋!”
杲紹輝與二叔剛要進門,聽到這段哭訴,很是難看,但三姑是長輩,又不好當面頂撞,閆長萬這就是例子。杲紹輝裝作不認識,問:“二叔,哭哭喊喊的是誰個?”
二叔早就習慣,不以為意的說:“還能有誰,從小就好欺負你的三姑!”
“原來是三姑!”杲紹輝才快步上前,攙扶起她說道:“三姑啊,我是紹輝,地上涼,你快爬起來,給你和四姑的錢在車廂裡,剛幾個小孩爬車廂裡調皮呢,不知會不會拿幾張買糖吃!”
三姑四姑一聽,飛一樣朝門外停車的地方跑,跑到車前,不住的伸頭亂瞅。外面停了三輛車,杲紹輝開的吉普,楊新華新換的桑塔納,還有一輛廚子開的皮卡。
也只有皮卡有車廂,老姐妹倆個伸長脖子,朝卸光菜的皮卡車廂瞅。
杲紹輝走到車前,開啟車門,提出兩個包,一人遞給她們一個說:“三姑四姑,我又回來了,以後有做不到的地方,多指點我!”
“唉喲!剛看車廂裡乾乾淨淨的,以為被孩子們給分光了,原來在那個車裡!”三姑答非所問,拿到錢,笑的一臉菊花開放。
楊新華看著,杲紹輝處理家事也得心應手,不由得佩服,若由自己處理,也未必如此圓潤。
家事跟工作不一樣,他是老闆,他的話對部下們來說,跟聖旨沒什麼兩樣,即使有不同意見,也是私下再找他交流,沒有像三姑樣撒潑耍滑的。
他與楊書記,本來很好的一個家庭,兩人處理不好問題,到現在仍無法調合,本來去東莞一趟,爺倆有許多說話的機會,但二姐的拒絕見面,讓爸又對他重新積怨。
楊花曾懷疑他私下去見二姐,也對他不滿,苦於沒有證據罷了。來回貼路費,住他的免費別墅,吃他的一日三餐,最後還怨恨他。
出力不討好,他雖然沒埋怨誰,但爸媽和大姐都對他不善。
以前,大姐對他還是很好的。
來後第三天,黃書良也問他,是不是在東莞見二姐了!
二姐不願見爹孃,與他沒有關係吧,最後,一切的問題好像都落在他身上。
他忽然轉過彎來,與家人相處,也需要藝術,一味的忍讓不解決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