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四章我說不離就不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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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發現,蔣婉不理自己了,史同會坐臥不安,他去廠裡找過幾回,跟相愛時不一樣,到那裡就找到。
剩下的就是他送給蔣婉的七寶小區的房子了,他用蔣婉的名字購買的,蔣婉自然不在,他留了紙條,隔幾天過去,屋裡根本沒人去過,他特意留的記號根本沒動。
非常失望的他坐在沙發上,想著兩人在相好時的點點滴滴,一個下午時間悄然過去。那夜,他沒下樓吃飯,冰箱裡有泡麵,也懶得泡。蔣婉不在,他像被抽去脊樑骨,站都站不住。
當初對吳小舉就沒有這種感覺,純粹對女人的一種好奇,結過婚兩人很平淡,過日子嗎,不過就這樣,波瀾不驚的。
沒遇見蔣婉,這一輩子也許就這樣了,珍惜吳小舉,珍惜兒子史用用。所有事情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,偏偏就遇上了,史同會替蔣婉出頭的一瞬間,一切發生了改變,註定兩人之間要發生什麼。
其實,也願不著史同會,船造好後,船老闆提出要求,四個掛漿機必須用鯊魚牌的。
史同會晚上沒什麼夜生活,多數時候在陪史用用看電視,對鯊魚掛漿機也知道,因為廣告地址留的是造船廠地址,特別官司打輸以後,從心裡牴觸造船廠,他不想用。
客戶一定要求安裝,史同會只好放棄個人主觀意願,去買鯊魚掛漿機。造船廠他熟門熟路,什麼時候開始造掛漿機不清楚,想來買幾臺不會為難,正常人沒處幾個,服務大隊的痞子認識多了,結果,買了才知道,認識他們沒用,要等要排隊,缺現貨缺到等不起的地步。
他立即轉頭,找以前供應他造船廠配件的老闆。真難為住老闆,聽說指定要鯊魚牌,當即就推諉。
史同會明白了,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。
造船廠就是那士。
還是小解幫忙,提了四臺掛漿裝上。但是,第二個第三個客戶都要求安裝鯊魚牌掛漿機。一發不可收拾,每個造好船的客戶,都要求用鯊魚牌掛漿機。
史同會不是傻子,馬上意識到造船廠產的掛漿機,已經深入人心。
都是造船的,怎麼能拉開如此大的差距呢?他找到原來的痞子朋友,請他們去正是魚味吃大餐。正常造船廠工人恨史同會不死,而這些朋友不問,有大餐吃,史同會還是哥們。
多深的問題問不出來,粗淺的問題他們還是知道,比如造船廠被楊新華買下來了,派一個姓蘆的老頭當廠長,造船那塊交給了馮妍,大堰裡面的廠改為生產掛漿機。
又是楊新華!
他媽的,以前楊新華有爹當書記,混不過他,怨自己沒有靠山,楊新華脫離靠山後,同樣還混不過他。史同會又站在十字路口,不知朝哪個方向走。
事情很明瞭,自己的能耐比不過楊新華。
他媽的,割心的就是看不見起的人,混的比你好!
那段時間,不停地去正是魚味借酒澆愁,見一家麵館開業,他隨意朝飯店門口掃一眼,眼淚瞬間流滿臉。終於,又一次見到蔣婉。
婉婉拉麵館,不用問,是蔣婉開的。他疾步到蔣婉身邊,輕聲說:“你怎麼比上次見面憔悴啊?”
蔣婉沒正面理他,命令到:“在這裡替我迎客,我到後堂檢查!”
蔣婉也不排斥他,當晚,兩人住在了一起。對他來說,蔣婉是全新的,頭髮,眼神,帶著烈火的嘴唇,甚至指甲蓋,每一樣不是新的,他的感覺也是新的。新的像身在春天,小草,大樹,雲朵,它們一天一個樣,讓你驚訝,驚喜,有無窮無盡的回味。
這才是真正的愛情。
僅僅才兩年多時間,史同會還在全新的體驗中沒回過來味,蔣婉卻不在理他。
天明回到大吳莊造船廠,吳小舉在廠裡忙活,她見到史同會,像沒見到一樣,兩年多時間沒招惹過她一次,傻子也知道丈夫出問題了,她是不著急,史同會不稀罕的,楊新華喜歡,給她和兒子蓋好了一套別墅,她早已經後顧無憂了。
船廠的造船程式,吳小舉早已熟悉,史同會不在,她完全擺佈的開。大吳莊是姥姥家,滿莊人都是親戚,對她比史同會好的多。
史同會喊她到辦公室,直接說:“吳小舉,咱們離婚吧!”
離婚?吳小舉冷冷地坐下,屋裡是辦公桌,較大。兩人坐在對面,中間還有些距離,原意是讓客戶討價還價,擺到兩人面前,變成為離婚討價還價了。
“不能離,孩子還小!”她以孩子為藉口,真實的目的是沒查到殺害父親的證據。
史同會兇光一閃,又把頭低下,他抽出一支招待用煙,含在嘴裡,點燃後,把火機扔回桌面。
“離婚後,孩子歸你,給你們家買的那套房子也不要,都歸你,在給你五十萬塊錢,下半輩子找個窮光蛋也過的下去!”史同會很沉著,有種與生俱來的冷靜。他著迷於蔣婉,如果吳小舉不答應,可以考慮重操舊業,讓吳小舉去找她的父親。
那一縷兇光,不該是他這個年齡的沉著,讓吳小舉心驚。她推託說:“離婚是大事,我先要回家商量一下,還有,你也認真的考慮,可在外面養一個兩個,我裝作不知道!”
史同會彈掉菸灰說:“你回去商量吧!”
晚上,把用用送舅舅家,吳小舉去城裡,約見了楊新華,把她的擔心說出來。
“史同會這個人,我稍微熟悉一點,能做點事,不能做大,他氣量小,使用的手段難以見光,所以,無論做哪件事情,遇見瓶頸他就破釜沉舟。”楊新華坐在沙發上,小舉腳蹬沙發扶手,上半身子枕著楊新華的腿。
“那我怎麼辦?父親的仇沒報,心有不甘!”吳小舉被鍛鍊的是個有主意的人了,關係到自己時,應了關心則亂的話。
“父親已經過世,你報了仇他已活不轉了,況且,你的報仇面臨著把自己陷進去的危險,要是你父親在的話,不允許你這麼幹的。惡人尚需惡人磨,史同會作了惡,蒼天會饒過他嗎,別說你父親,恐怕小酒鬼也遭了他的手,你等著吧,他不會有好下場的?”楊新華的手在她身上打著拍子,一下一下的帶著節奏。他拍的敏感部位,吳小舉臉色漸漸潮紅。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說:“早給我開了心鎖,我就不執迷不悟,非要嫁給他,白白讓他睡了六七年!”
“為自己的義務和責任犯錯誤,沒什麼可以自責的,你是女人,可以後悔,作為男人,我不敢。有時看到商機過大,超出我的承受範圍,我眼睛一閉撲上去,結果如何,心裡也是沒底的,但我不能後悔,身後有人盯著我呢,一舉一動對他們影響甚大!”楊新華回想一路走來的自己,最驚心動魄的,居然是上馬腳踏車廠時候,似乎把自己的生命也押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