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初五,陳計兵請杲紹輝幫他們買好五百萬塊錢的房子後再去平縣,杲紹輝答應了他們。

初五下午,陳計兵開車回平縣。陳計早已看出,以前杲紹輝來家,一直開著吉普車,這次居然打計程車,說明腿沒保住,官也丟了,車也被沒收回公家!

他準備回平縣後,再給杲紹輝買一輛吉普車。

初六是機床廠開始基建的第一天,他與蔣書記都要參加奠基活動。倆人各領一把鐵鍁,跟著禮儀小姐向奠基處走,楊新華帶著一幫人各扛著鐵鍁走在後面。

機床廠不是萬紅遍的建議,是他替楊新華物物色的幾個人才中,秦開明的主意,他在國外流過學,知道機床對一個國家發展意義重大,可他回國後,一直處無話語權階層,也多次找領導們談過話,反而讓領導起疑,提防他有野心,越幹職位越低。

最後,不得不劍走偏鋒,跟萬紅遍離開市裡,到平縣來實現抱負。

今天陽光很好,年關也像分水嶺,春天在向陽的一面,到處暖融融的。蔣書記也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,本來插鍁挖一點土撒在石碑上即可,他卻一氣挖了五六掀,每鐵鍁上的土都過半。

書記這樣賣力,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重視。

陳計兵感覺到了,楊新華,鄭偉,程秩序賴黑子也都感覺到了。

“向我傳遞資訊,他要把手伸進工業這塊,估計他不止這一手,肯定還有安排!”晚上,楊新華他們給陳計兵接風時,陳計兵這樣說。

“蔣書記也不是個安份的嘴,我去鄰縣交流時,鄰縣縣長給我透露,他在鄰縣任職期間,把工作搞的雞飛狗跳,經濟直接倒退三年。”鄭偉頗有些擔心地說。

“我也研究過他的工作特點,會放大對手的缺點,撤職能解決問題的,會把人送進監獄,判十年的,他能讓你改死刑,在鄰縣,不止雞飛狗跳,還鮮血淋漓!”陳計兵不是擔心了,簡直是忌憚。

賴黑子得意說道:“他再是凶煞惡神,針對的也只能是你們幹部,我們只是做實業的,他也管不了那麼寬吧?跨行來把我拉去砍頭。”

江波趕緊起來打岔道:“大春節的,你看你們,能不能說些快樂一點的話題,他蔣書記就是一條翻天蛟龍,也不能把人人攪的不安!”

楊金技也站起來說:“我建議,我們幾位美女,每人敬我們敢於創業的男人一杯,每個人輪流敬哦,歐陽雲最小,她排第一!”

楊金枝與江波聯手,把氣氛又扳回快樂的渠道上。

晚上回家,歐陽朵生氣責備道:“你平時像個闖王罷了,今天怎麼回事,大過年說的那麼難聽,我心裡都留下痕跡了!”

賴黑子見老婆發火,搔著頭說:“我對蔣書記印象不好,提他肚子裡就有氣。他剛來就任時,非要參觀摩托車廠,我陪著他到周勁強辦公室,他握著周勁強的手就調撥離間,說一看周勁強就是能人,賴總年輕,壓不住陣角的!”

歐陽朵不太相信地問:“他都是書記了,還幹這些小人才乾的事情,為什麼?”

“為政績唄,他那時不知道摩托車廠是私營企業,想提一批打一批,把廠子抓在自己手裡。”賴黑子不屑於蔣書記的小動作,周勁強義氣為重,才不理會蔣書記那些小伎倆,反而提醒我,這個官心不太正,要我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