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生,地都分下去好幾年了,沒有政府指示,我不敢沒事找事的違反上級政策,你用的地是你自己親戚的,你不怕犯錯誤,可以自己去徵。”懷強嘴巴硬,農村人慣說的,三斤半的鴨子二斤半的嘴!

“這是你最後的態度?”閆長生坐下,懷強意圖給他倒酒,他拒絕了,掏出大前門,扔一支給懷強,自己叼一支,但不點上,在部隊時,他常做這樣的動作。

向輝曾評論過他,說他人假, 抽個煙也假。

懷強繼續喝酒,“吱”地一下,一杯酒喝淨,叨個花生米或在鹹魚身上撕下一塊。慢悠悠咀嚼時,哪一個舉動無不告訴閆長生,我蔑視你。

沉默就表示同意。我不相信,你還打我一頓。

那支不點火的煙,在閆長生嘴裡不停地變幻位置,但是,就是不掉下來。

“既然這樣,不如我自己當支書,什麼事都迎刃而解了,省的天天求你。”閆長生不在意地說出!

“你當支書?哈哈……”懷強端到嘴邊的酒又放回去說:“你這個小屁孩,笑死我了,你想當支書,問過老子了嗎?哈哈,猜猜看,我讓不讓你?”

王巧英不知從哪裡來,喊聲長生哥來了,又給閆長生倒杯水,經過男女之事後,巧英:一露面,長生髮現巧英妹子,失去大姑娘的靈動,面板也缺乏光彩。跟賴娟一樣,沒結婚就該是姑娘,是姑娘又跟男人睡過覺,只好是個假姑娘了。

王懷強沒好氣地攆她:“去去,談事情呢!”

待巧英走後,閆長生傻小子般的望著懷強支書笑,笑的懷強酒也喝不下去,他苦惱地問“你笑什麼?”

“我笑懷強支書又說錯話了,支書好像是上級任命的,村長才需要選舉,現在農村,對選舉觀念還淡薄吧!”閆長生幾乎一針見血,說得支書煩躁不安地,他把喝乾的酒狠狠地頓在桌上說:“我沒閒功夫陪你瞎叨叨,請你離開我家。”

“這就沉不住氣了,聽不下群眾意見?我話還沒說完,不急!”閆長生無視懷強支書的逐客令,說一句讓王懷強嘴巴張大的話:“想讓你自己把支書讓出來。”

恢復正常後,懷強支書憤怒地站起來,指著閆長生腦門一字一頓地說“想得美,你算哪根蔥,我不讓你能咬我個球?”

閆長生把支書的手慢慢撥開,冷冷地說:“知道你不想讓,給你一個選擇,不讓支書你就進監獄!”

“你敢威脅黨的支書,倒底誰會進監獄,還不一定?”懷強也不坐下,依然居高臨下。

“有一件事,你瞞了黨與群眾很久,當初鄭偉強姦了妮妮,你帶著民兵說把他送進縣城監獄,結果你把他送哪去了,我現在到監獄裡可沒有查著鄭偉的名字!”

懷強“咕咚”一聲坐回板凳,人高,板登矮,差點摔個大仰巴叉。他反應強烈,知道是賴三畝說的,賴三畝是他原來親信,全程參予了此事!

懷強失神地望著閆長生,賴閆王村已通上了電,村人節約,都點的十五瓦燈泡,亮度較低,懷強看不清閆長生得意地神情,氣憤地罵:“卑鄙,真卑鄙!”

閆長生巳懶得理他,站起來邊走邊說:“給你兩天時間考慮。”

“慢著”懷強及時喊住閆長生說:“長生弟,你看,這鄭偉已成為你妹婿,這追究起來他也不利索!”

“當時的強姦,現在的結婚,可以標明鄭偉無罪,而你呢,仔細想想吧!”閆長生又轉身要走。

懷強跑上前扯住閆長生說:“我把建溫泉 的土地給徵好行不行?你看,咱們都一個村住著,小時侯,你父母早亡,我懷強可以拍良心說,明裡暗裡照顧你不少!”

“是有很多照顧,比如送我去當兵。”閆長生甩開懷強的手,大步出了懷強支書家,積了幾年的惡氣,總算出去。 懷強也真是賤,好好求他徵地,他一點不給面子不配合,哼!現在想起來求我,沒用了,遮羞布已撕開,無法避開,只有面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