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七章不平靜的婚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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杲紹輝忙到十點多才回家,一進巷子,他就覺得不對勁,今天家裡有喜事,給哨兵打過招呼,沒有人盤查,但一路走到家,總有不友好的目光盯著他。
鄒小晶不來,杲紹輝也只有理解,但看到來祝賀的親屬們有好多人成雙成對,心裡畢竟有些孤單。
杲紹輝到父親屋裡,看見父親與楊新華交談甚歡。見到楊新華,那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又冒出來,這個人有古怪,剛剛路邊的眼神與此人有關嗎?
快十一點了,去接新娘的吉普車還沒有回來,陳計兵抽出空,帶著趙副廠長和簡副廠長拜見父母親,這是兒子的幫手,父母儘量多給他倆些熱情。
“怎麼那邊發轎那麼晚,不是說好十一點來到的嗎?”杲紹輝不解地問陳計兵。
沒等陳計兵回話,去江波家帶轎的青年人闖進來,他一眼看到杲紹輝,貼進跟前說:“城南一虎諸伯彥攔住了轎子,要我們交出早上打了他手下的人,出去換轎子,不然…”
“沒有不然,什麼城南一虎諸伯彥?”杲紹輝揮手說:“走,我去看看!他媽的,老杲家還沒淪陷到讓人欺負到門的地步吧?”
出了巷子,距離哨兵二十米的距離,地上早已躺了一大攤人,江波身著紅衣服站著,一隻腳踏著一個人,她不屑地正審問:“叫什麼名字?為什麼擋我的車?”
“怎麼了”杲紹輝靠近,看都不看腳下躺著的人。
“他們說咱們家的親戚,早上打了他們的人,要討個說法?”江波說。
“咱們家的親戚打了他們,就等於是我打了他們,放他起來!”杲紹輝嚴厲地盯著站起來的那人:“說說:叫什麼名字?”
“諸伯彥,聽過我的名字吧?”站來的壯漢臉上猙獰著說:“我闖碼頭十幾年,只是我打人,哼哼,仗著住在大院裡,今天不是打了我嗎,不給我個滿意說法,大院也護不住你!”
杲紹輝眼中精光一閃,剛要動手,一個黑炭似的漢子拽著他說:“你是國家幹部,不能隨便動手打人,我平民一個,我來”
這個人正是賴黑子,他旋開腿,一腳把諸伯彥踢飛,撞在三米外的吉普車頭前,身體滑下,諸伯彥兩手撐地,一張嘴,一口鮮血吐出。杲紹輝朝賴黑子看過去,黑黑的一個小夥子,精氣神十足,年齡最多有二十歲,但這一腿功夫,至少要十年以上功夫方能練成。這個小夥子是來給哥哥賀喜的,能與哥哥相交,未必是糊塗蛋,爛面瓜!以後要注意,這一腳與自己不相上下。
賴黑子走上前說:“請記住我,是我打的你,早上那人也是我打的,不要瘋狗樣到處亂咬,我姓賴,叫賴黑子,家住平縣,去找我就是了,看看我怕不怕你?”
嗯,倒是男人作為,杲紹輝對賴黑子好感大增,但賴黑子是來給哥哥賀喜的,出一切事情,應該由杲家擔當才是。
杲紹輝走到江波跟前,悄悄地問:“你沒有事情吧,他打到你了嗎?”
“報告領導,我還好!”江波說。
“那行,不耽擱你們拜堂,我先把屑小處理了,敢犯我杲家,老爺子不是高官我也饒不了他們。”杲紹輝側身甩出手銬,“咔嚓”一聲鎖住了諸伯彥。
“你居然有手銬?”諸伯彥此時才害怕起來,穿便衣帶手銬的人,多是不好惹的人,自己是幹什麼的自己還不知道嗎?隨便調查出一宗案卷,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!況且嚴打剛過去,不知費了多少心機才漏網。他驚慌地祈求:“大哥,我錯了,別跟我一般見識。”
“錯晚了兄弟,你知道這是省委家屬院,居然還敢帶人來圍攻,不揪你以前的醜事,你都活不了幾天,現在說錯了,還有啥用!當我是和事佬?”
“省委家屬院不是在…怎麼這裡還有一個?”諸伯彥吃了一驚,不相信地問道:“你不是朝我身上栽贓吧?”
“你以為你有多高的身份,需要我攀下你,枉造事實。一介潑皮腌臢貨,值當嗎?”杲紹輝不屑地說完,開車去公安局,他得給這個諸伯彥脫層皮!
十二點,陳計兵與江波拜堂完畢,酒菜已準備好,親朋開始吃喝。楊新華看著滿面笑容的陳計兵與江波給賓客敬酒,幸福在兩人之間蕩來漾去的,心裡勿然之間特別羨慕,自己已決定照顧楊金枝一輩子,這樣幸福的婚禮不可能擁有了。簡副廠長向他敬酒,他一點也不客氣,連乾兩杯,楊金枝表面逗引著孩子,另一支手狠狠地掐他一把,關心地說:“人在外地,晚上還要坐車,少喝兩杯!”
“嗯”楊新華答應她說:“四妹,咱小點勁行不,疼!”
陳計兵敬完他的酒,又告訴他一個訊息,那家外國公司擁有的人民幣是以億為單位計算的!
億,乖乖,外國的月亮真比咱家的圓,賺錢到億,這個億是什麼概念?他把平河接到懷裡,心裡許願說,寶貝,你雖不是我兒子,我會拿你當兒子,拚命為你賺一個億的!
常小寶來晚了,半路公交車壞,她多轉一次車。楊新華預先紿她在身邊留個位,人一坐下,滿臉慚愧地說:”真的,這次是真的,外國公司過來人已到平縣,準備與咱談,那邊簽好合同,這邊給咱合格證。”
“吃飯吧,你說的事情我已知道,怎麼解決,能不能解決好,咱們也是摸石頭過河,一步步來吧。”楊新華說:“你暫時留下,等我們家裡事情一落實,希望這邊以最快的速度,拿到我們急需的東西!”
常小寶答應了。
吃好飯,杲紹輝弄來兩輛軍用卡車,把眾人送到火車站。陳計兵和江波也來相送!
楊新華握住陳計兵的手,他仍然能回憶出兩人第一次見面握手時,是在鬍子叔的辦公室裡,條椅上寫著陳計兵是個王八蛋幾個字,幾年處下來,沒發現陳計兵做過與王八蛋沾邊的事。
楊新華說:“下次如果再有這樣大規模行動,我希望坐我們自己的車來去!”
“嗯,我們手裡的企業已做的不小,該有的電腦,汽車等大件還捨不得,廠裡工人結婚,連一輛汽車借不到!我們當領導的,早該把思路放開了。”陳計兵放開楊新華的手說:“你們走吧,我初九回去”
一行人魚貫而入,這次臥鋪票買的少,只照顧了女人與身體不好的楊新華,鄭偉與程秩序簡副廠長帶著人坐硬座。夜間車,容易犯困,為安全起見,鄭偉與賴黑子商議,他們兩人每人值三小時班,讓其他人放心 睡。
賴黑子先值完三小時交給鄭偉,三十多人佔了車廂三分之一,夜間是睡覺時間,鄭偉去洗臉,看到坐車人以各種姿式睡著,呼嚕聲此起彼伏。
先撤泡尿後才洗臉,一路甩著水回來,他坐的位置上多了四個人,手持匕首,正指向他的鄰座簡副廠長。
鄭偉疾步趕到跟前,抓住伸向簡副廠長口袋的手說:“你伸錯地方了。”然後反手一扭,那人吃不住疼,匕首下落,鄭偉接住順便插進那人肩頭,再加上一腳,那人錢沒掏到,倒飛出去,落地時已是另外一節車廂。
鄭偉跟著連動,在別人沒反映過來之前,四個拿匕首的人都被肩上插刀,踢回另外一節車廂。四個人倒也有點勇氣,明晃晃的刀在肩上不住晃動,楞是沒喊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