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偉看出歐陽朵有遮掩的意思,說明這丫頭聰明,看出了周圍的不一般,以為鄭偉被人盯上。

鄭偉直接出來對暗警說“剛得到訊息,我哥哥被打了,輕重不知。”

暗警穿著工作服,猛一看像個普通工人。他見在鄭偉面前已暴露,也不在掩飾,直接命令說:“走,小劉上車,跟我們去看看情況,武立繼續留下。”

有兩輛車停在不遠處,鄭偉跟歐陽朵上一輛車,直奔腳踏車廠,另一輛應該回局裡報告。

原來監視他的人有六七個,還真夠重視他的。

大哥已醒過來,臉也被經清洗過,沒有血跡。兩個鼻孔塞著兩團衛生棉,血並未止住,棉花團逐漸變紅。

警察說“能說話不?”

大哥點頭。警察轉頭問鄭偉,有僻靜的屋子沒有?”

賴黑子朝樓上指,警察已攙扶著大哥向樓上爬。廠長室沒鎖門,警察和大哥進去後關上門。

鄭偉問賴黑子怎麼回事?

賴黑子與鄭偉走下樓梯,儘量離警察遠些,才說:”大哥是韓八球培養的挖機司機,今天上午輪到大哥值班,那口古井也是大哥挖出來的,先是一下挖死一條約五米長的蛇,大哥心驚,下來察看,那料斗朝上舉著,忘記放下,蛇從料斗耷拉下三米長,上身被料斗鏟死,一時沒死透,下三米還不停地蜷縮伸直。監工金中風也看見了,跑來過問,看見了底下的一個井口,從裡面朝上撲藥香味,很濃。

金中風找來一根竹竿一試,井有七八米深,拴一根繩子在挖鬥上,另一頭拴著他的腰,大哥慢慢的把金中風放下去。

等到上來時,大哥問他底下有什麼,他說白下去一趟,什麼也沒有。大哥肯定不信,因為大哥聞著的那股藥性味好像轉移到金中風身上了,他再跑回井口使動嗅鼻子,那味明顯淡了。

大哥認為井底肯定有寶貝,揣在金中風身上了,要求翻金中風的身,兩人開始打起來…

情況就是這樣!

鄭偉說:“這個金中風功夫不錯,肯吃苦,做事比較踏實,缺點是較自卑,老認為不如別人,惡性迴圈,越覺得不如別人,練功越刻苦…這次房地產開發公司裡早晚練功的事,準備交給他領練的。”

賴黑子私下裡沒少給金中風開小灶,這他媽的有了功夫幹壞事,也事半功倍,連師傅的大哥也敢打。看來,不能光練四肢,思想教育也得跟上。

他準備在工廠的某個角落建幾間教室,把工會的夜校弄兩個班過來! 養一批文武雙全的工人。不然,費了心血培養的人,在財利面前,經不住一點誘惑。

關鍵的是,房地產開發還沒開始,鬧了弄麼大動靜,對鄭偉有多大影響,當晚大哥被帶走後,鄭偉與賴黑子相對而坐,整夜沒睡。

東方亮起魚肚白,一輪紅日也如調皮搗蛋的小鬼頭,扒牆頭看院外有無人否,然後一躍而起,那一瞬間,霞光滿天!

“又一天開始了”鄭偉與賴黑子一起走上練武臺,很少見的兩人同臺練功。

兩道身影練一樣功夫,臺下千把人更是練的起勁,恨不得把每一招式印到腦子裡。

練一個小時,鄭偉用冷水擦完頭臉,趕往工地,他要看看能不能取消禁令,趕緊開始施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