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楊書記的怒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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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的一聲響,楊書記一拳砸在飯桌上,桌上的碗碟稀里嘩啦的亂跳“居然幹出這樣辱門敗壞的事情,真讓我的臉沒地方放!”
楊書記拳頭疼的厲害,心中的怒火更是燒得根根頭髮豎起來。
賴黑子半背半拖著楊新華,他站在客廳裡聽楊穎彙報半天,又見楊書記發無名火,沉著聲問“楊新華都昏迷著,不清醒的人什麼都不知道,你發那麼大的火有屁用,還廠長還書記的,看不清火候,想訓人也得先把人弄醒啊!”
“你是誰,跑到我家說這種話?”被一個孩子指責,關鍵是那孩子說的也是。楊書記忍不住朝賴黑子責問。
“我是誰,嘿嘿”賴黑子不氣反樂地說“我是救你兒子的人,你要是要他,過來幫我把他放床上檢查,傷重了還要上醫院,你要是不要他,我把他送回去,讓那個不知哪裡來的瘋子繼續打!打人的遊戲我可百看不厭!”
母親過來拽拽丈夫的胳膊,楊書記清醒過來,拳頭的疼痛立即傳回大腦,他不由自主地扯著嘴角。剛才真氣瘋了,用那麼大的力,現在的疼,也只有自己受著。
迴歸正常,楊書記覺得黑小子的話不無道理,他疾步走到賴黑子跟前,悄聲說“我氣糊塗了,來,咱先把人放床上檢查一下!”
除了身上的於青,骨頭沒大毛病,內裡也不會有事,冬天衣服棉厚,賴黑子試過那傢伙的力氣,不可能給正常人打成內傷。
身上的酒精沒擦完,楊新華醒過來,看到賴黑子,有些吃驚地問:“這是怎麼了?”
賴黑子不想理他,堂堂大男人被當街打的翻來滾去,上三輩的祖宗臉都給丟光了。沒有人回答,他自已的意識恢復過來,記得聽到仝計東打劉梅耳光,一怒之下摸一根棍子來打仝計東,後來被仝計東打暈了…
他打量一下週圍,認出是自己的家,這下丟人丟到家了,爸媽知道不知怎麼收拾他,NN的,我怎麼有那麼糟糕的命運,與女人約會一次居然被打。
看楊新華醒過來,賴黑子把他的計劃說了,楊新華伸手抓住賴黑子的手,內疚地說:“本該我做的事,卻讓你來承擔,黑子,謝謝你,路上小心,歐陽雲那裡有流動資金,需要多少你拿就是了,我在徐州有同學,我給你寫地址和電話!”
“你同意就好!歐陽雲在家不去是吧?”得到楊新華肯定,賴黑子接了楊新華寫的同學地址,轉身走掉。到門口看見楊書記一家五口人,都站著,默不作聲。楊花與黃書良也回家來,看著賴黑子從他們中間推車走過,直到開啟門出去。
“說吧!怎麼回事?”楊書記一家人魚貫而入,床前只有一張骨排登子,楊書記坐下,母親迫不及待地問。
楊新華不知怎麼說,閉上眼睛。楊花說“我還有三天就結婚了,老三,你能不能消停些,你說下班不回家,跑八連路去幹什麼?”
“劉梅家住那裡呀!”楊穎嘴快也嘴毒,張嘴就猜到了問題根本。她憤憤不平的說:“打三子的人是仝計東,肯定是兩人都想去見劉梅,走碰了頭!”
二姐平時對劉梅有偏見,家人都知道,但今天的事情真是蹊蹺,明顯楊新華不會說,一會兒都從楊新華屋裡出來,楊花雖說集體結婚,但楊家交情廣,決定要辦幾桌酒席以示正大光明。
明天位晨要來家裡支鍋支案板,楊新華該帶著他的兄弟,搭棚,把食堂的桌椅凳子拉來擺好,關鍵時刻楊新華掉鏈子,一家人都氣憤異常。
但也有讓人高興的事情,第二天劉梅的娘找到家裡,一再墾求讓劉梅的妹妹劉露露頂替劉梅上班。
楊書記端著茶缸子,盯著劉梅娘說:“楚儀同志,你為照顧女兒劉梅,不到退休年齡鬧著讓劉梅接班,可劉梅剛上四年班,你又鬧著讓到露露來頂替劉梅,楚大妹,你弄弄清楚,工廠不是你家或我個人的工廠,你能不能別給我出難題!”
“不能”劉梅的媽媽叫楚儀,名字與人一樣美,她毫不顧忌地說著,眼睛盯著楊書記,一點也不躲閃。
楊新華沒去上班,楊穎也沒去,她也聽到劉梅媽媽的話 ,心裡非常高興,沒有劉梅的威脅,等於去掉一塊心病。多麼瘋狂的好事,爸爸還在那兒猶豫。她上前把父親拉到屋裡,悄悄地說了心裡想法,楊書記也有過這方面的考慮,可實際不好操作,妹妹頂姐姐上班,不是退休,也不是因公致殘,找不到依據。
楊穎說“特好辦,想法到派出所給姐妹倆改個名字就行了,廠裡面你當一天書記,誰又來多管閒事?管什麼劉露露劉梅?”
“唉!”兒女大了,沒有一個能讓人省心的。楊書記名知女兒私心,也只好認了。他出來給楚儀說出要求,楚儀並不知情,理直氣壯的說“我一個女人家家,認得派出所誰個,要改名也得你去改!”
“……”
楊書記張張嘴,竟然無話可講,他只好點著頭說“好好好一一過了楊花喜事,我給派出所的郭所長打招呼,你星期一去辦理!”
支大鍋的魏晨聽明白了事情經過,笑哈哈說:“楊叔,到辦出所辦個屁啊,戶口簿上又沒照片,誰分得出劉梅劉露露,只要露露妹到廠裡咱喊她劉梅就行了!”
楊書記仔細濾濾事情前後,發覺就是這樣,他揮揮手,像是最後下了決心說“行吧,楚儀同志,這是最後一次幫忙,咱可不能無休無止,讓我沒法給全廠職工交待,每個職工都換來換去的,工廠豈不亂套了!”
送走楚儀,楊書記剛感覺輕鬆,老婆把他喊進屋,倚著床,望著他不說話,楊書記心裡奇怪,不知所措地問:“怎麼了”
“不怎麼”老婆不太確定的問:“十六年前,有一次夜間大雨,那時你是廠長,值夜班沒回來,後來有人傳楚儀在你辦公室裡呆半夜,這個露露與劉梅和她弟弟都不太像,不是你的女兒吧?今天楚儀的事,你看你答應的多爽快。”
天哪!楊書記暈了,真是兒子的一坡還沒過,自己又趕上一崗。他哀求般的苦笑著說:“咱們安穩地讓第一條喜事辦的順利些,別這樣一驚一乍的,要我半條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