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,小心!”季晴暄眼明手快,一個飛身擋了過去,那枚銀針便射入了她的左肩,立刻倒地。

“晴暄!”雷震子趕緊過去扶住她,手握風雷棍,打起十二分精神,惡狠狠的指著前方,怒斥道:“是什麼人在背地偷襲?有種的話趕快給我現身相見,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?”

綺梅暗算得逞,這才現了身,很是得意的拍了拍手,“哎呀,精彩,真是精彩啊!人類真是太奇怪了,一個女子居然會為了一個男子捨身相救,好一對痴男怨女啊!那我就成全你們,讓你們兩個做一對同命鴛鴦,一起下黃泉去做個伴!”

她話音剛落,只見從她手中又飛出幾枚銀針來,直朝雷震子面門而去。

雷震子雙眼一眯,長臂一伸,迅速抱住季晴暄,輕輕一躍身,敏捷的躲了過去。

綺梅見銀針射不中雷震子,氣得直跺腳,又揮手向眼前的幾株梅樹發功,那幾株梅樹漸漸朝雷震子移動。

綺梅雙手抱胸,看熱鬧不嫌事大,得意洋洋道:“哼,我看你們這回死不死?”

誰知她話音才落,這邊雷震子就展開雙翅,一個躍身直衝高空,那幾株梅樹雖然枝葉龐大,但卻有個致命的缺點,只能在地面活動。

雷震子在上空衝著綺梅露出勝利的笑容,“臭妖怪,你的陣法根本困不住我,我先告辭,改日一定回來向你討這一針之仇!”說完,抱著季晴暄就飛走了。

綺梅眼看著到嘴邊的鴨子飛走了,氣得一揮手直接折斷了幾株梅花。不過她轉念一想,臉上又出現了得意的笑容,冷哼一聲,“算他們命大,不過那姑娘中了我的梅花釘,估計也是命不久矣,此行我也算賺了一個!”

雷震子揹著受傷的季晴暄片刻不敢停歇的往軍營趕。他見季晴暄面色愈發痛苦,顯然快支撐不住了。

見狀,雷震子只好先降落,找了處山洞稍作休憩。

雷震子輕輕的將季晴暄放下,雖然他動作輕柔,但季晴暄還是輕撥出聲,疼得臉上直冒虛汗。

她的傷口流血不止,流膿潰爛,臉色慘白。雷震子無法只好先將銀針拔出。這枚銀針看上去雖然細小,但上面卻有著梅花的圖案,傷口也呈現出梅花的形狀,拔出來會比釘進去讓人更加痛苦百倍,這便是綺梅所說的“梅花釘”。

雷震子拿著梅花釘一看,上面掛著血肉,針口顏色已經變黑,季晴暄傷口的血也變成了黑色。

季晴暄強打精神,吃力的說道:“這銀針有毒!”

“混蛋!那臭妖怪實在可惡!居然使這麼陰損的招數!”雷震子氣得一拳捶在了洞壁上。

季晴暄臉色越來越差,也越來越虛弱,雖然梅花釘已經取出,可是還有殘餘毒素在體內,如果不及時吸出毒素的話,恐怕性命不保。季晴暄是大夫,精通醫理,她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,可是她是萬萬不能告訴雷震子的!

可雷震子也不傻,他歷經沙場,這些陰損的招數他沒少見,可礙於男女有別,有些難以啟齒,但為了救季晴暄的命,怎麼也得豁出去了。

他咬了咬牙,“晴暄,讓我把你傷口上的毒素給吸出來吧,萬一遲了,毒素蔓延體內五臟六腑,那就糟了!”

季晴暄艱難的搖了搖頭,“不,不行的!”

雷震子心焦如焚,一方面很是為難,另一方面卻也怕這樣耽誤下去,季晴暄會沒有命撐回軍營了,“我知道這會有損你的名節,可是為了你的性命,我不得已這麼做,請你諒解!”

“不是的,這毒極其兇險,一不小心……我是害怕會連累你中毒!”

“我不怕!我的命也是你救的,我不會再讓一個女人為我而死去!我寧可自己死掉!”說完,伸手去扯掉了季晴暄左邊的衣裳,立刻露出了她潔白的香肩。

雷震子乾脆什麼也不想,將嘴對住她左肩上的傷口,兩眼一閉,專心致志的給季晴暄吸毒。

季晴暄咬緊牙關,忍著疼痛,心卻在撲通撲通的亂跳,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讓男子看到身體。

雷震子一遍又一遍的將毒素吸出再吐出,毒素終於完全清除了。

季晴暄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了雷震子,“這是癒合傷口的金瘡藥……”

她說完,看也不看雷震子,任由雷震子給她敷藥。

雷震子將藥粉敷到了她的傷口上後,趕緊將衣裳給她穿好。

此時的雷震子也是滿臉通紅,很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,“咳咳!對不起,晴暄,我真的只是想救你而已!”

季晴暄握緊胸前的衣領,咬著嘴唇道:“我知道,師兄,我不會怪你,也不會讓你負責任的,你放心好了,只是你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啊?”

“沒有,我人高馬大,身強體健,沒這麼容易有事的,倒是你,身體好點了沒?”雷震子關切的問道。

季晴暄見雷震子不像有事的,笑了笑,輕聲道:“嗯,好多了,那我們趕緊回軍營吧!”

“好的!”說完,雷震子又揹著季晴暄繼續飛行。

季晴暄趴在雷震子的背上,回想起剛才那一幕,心跳個不停,小臉蛋紅撲撲的,只是這些雷震子都看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