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子牙捂著受傷的手臂,厲聲問道:“你……你究竟是什麼人?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那人笑著揭開了面紗,正是鳳青青。

“是你!”

“丞相!丞相!”黃天化在侯府看不到姜子牙,一路尋找,到了此處。

鳳青青陰謀得逞,沒必要和他們耗下去,邪魅一笑,別有深意,捏了法術遁身離開。

“丞相,你怎麼了?”黃天化趕緊扶起姜子牙,有些疑惑:“這妖女意欲何為?”

姜子牙搖了搖頭,他也有些摸不準頭腦,如果說鳳青青此行是為了刺殺姜子牙,可為何不挑要害部位,偏偏傷其手臂?

這更像是有意為之!可究竟目的是什麼,卻參不透,姜子牙心裡有些亂,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,便帶著黃天化往侯府趕。

西伯侯府。

殷郊、殷洪、姜子牙和黃天化四人都同時回到了侯府,姬發正好在大廳恭候他們。

“殷郊、殷洪,你們拜祭完王后娘娘了?”姜子牙問道。

殷郊注意到姜子牙進門時臉上露出難受的神情,留了心,便問道:“怎麼?師叔?你受傷了?”

“是啊,剛才被鳳青青那妖精給暗算了!”姜子牙捂著左手臂。

殷郊和殷洪對視一眼,皆是驚訝,他們打傷的那個黑衣人傷的正好也是左手手臂!而且那個黑衣人用的還是闡教法術,他們腦海裡不由得聯想到申公豹的那一番話,頓時產生了疑心。

殷郊從袖中拿出玉佩,遞給姜子牙,試探性的開口問道:“師叔,剛才我們去祭拜時,在墓地發現了一個黑衣蒙面人在毀壞墓地,我們兄弟兩將他打跑了,他落下了這塊玉佩。”

眾人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玉佩長什麼樣子,倒是被剛進門的馬招弟看得清清楚楚,她一把搶下了玉佩,“咦,這玉佩不是相公你的嗎?”

馬招弟話音剛落,殷洪就直接亮出武器,一臉的憤怒,“好你個姜子牙,原來那個黑衣人果然是你?是你要毀壞我們母后的墓地!你太卑鄙了,虧我們兄弟兩一直都這麼信任你,原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,這麼多年你真是居心叵測啊!”

殷郊情緒還算平靜,但難掩失望,“師叔,我們對你太失望了,原來那申公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,當年是你教唆母后行刺妲己,害得她慘死,我們被迫出逃,你半路假裝好人將我們救下,目的就是離間我們父子的關係,現在又讓我們來助你們西岐對付我們的父王,好高深的計謀啊!好一個離間之計!”

姜子牙被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,攪得一團亂,“你們在說什麼啊?我根本聽不懂!申公豹,又是申公豹,他根本就是一個小人,你們怎麼能信他的話?千萬不要被他給矇蔽了啊!”

“是啊,二位王子,我相信丞相不是這樣的人,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啊!”姬發雖然也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,但相比起申公豹來說,他絕對信得過姜子牙的為人,極力為他辯解。

殷洪一臉憤憤,“怎麼可能是誤會!那你倒是說說看,你是怎麼受傷的?為什麼和那黑衣人受傷的部位是一樣的?還有你的玉佩為什麼會在那黑衣人身上?難道你還要狡辯嗎!你就是那個黑衣人!”

黃天化是知道姜子牙怎麼受傷的,見這兩兄弟這麼忘恩負義,便替姜子牙抱不平,“你們兩個講點道理好不好?丞相的傷是帝辛身旁那隻雞精打傷的,我是親眼看到了的。”

“那玉佩你又作何解釋?”

這回才輪到馬招弟吭聲了,“事情是這樣的,今天一大早我發現相公的玉佩有些破損了,正想拿去首飾鋪給人修補一下,誰知在集市上被人給偷了,照你們這麼說來,這玉佩八成就是那個黑衣人給偷去的。”

殷洪甩了甩衣袖,仍然不信,“得了吧,你們蛇鼠一窩,自然相互包庇!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,你們一個是他姜子牙的師侄,一個是他妻子,當然說話都向著他了,我們可沒這麼傻,我們只相信我們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實。”

“沒錯,既然如此,真相擺在眼前,我們兄弟兩也沒有必要留下來幫你們西岐賣命了,念在你曾帶我們投靠名師的份上,今日就暫且先放過你一馬,他日戰場相見,我們決不會手下留情,就此告辭。”殷郊話說的絕不客氣,態度更是強硬,說完便帶著殷洪離開。

“你們……”黃天化忿忿不平,想去追他們,被姜子牙攔了下來。

“算了,他們既然心意已決,我們也是留不住他們的,任他們去吧!”姜子牙無奈的搖搖頭,深知是自己大意中了申公豹的圈套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申公豹給他設了一個局,偏偏捏的就是殷郊和殷洪的七寸!

但如今事情已成定局,便已無可挽回了,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。

馬招弟氣得直跺腳,“這兄弟兩還真是帝辛的好兒子啊,有其父必有其子,枉我們還相信他們,對他們這麼好,真是看走了眼,竟然是兩隻不折不扣的白眼狼!”

姜子牙嘆了嘆氣,沒有作聲,此刻他已心寒至極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