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震子順利將姬髮帶回了西伯侯府,一行人收到風聲,早早出了大門外來相迎。

姬昌和太姒衝了過來,緊緊抱住姬發,淚如泉湧,痛哭流涕,“發兒,你終於回來了,可把我們給擔心壞了!”

商以柔也跟著迎了上來,在一旁用手絹擦著眼淚,眼底卻是一片欣喜。

姬發看著眼前的一切,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,瞬間頭痛欲裂,所有的記憶一股腦的都湧進了姬發的腦海裡,待到平靜下來,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滿臉,他緊握住二老的雙手,愧疚道:“爹、娘,是孩兒不好,讓你們擔心了,我現在平安無事回來了,你們就放心吧!”

安撫完父母,姬發轉身緩緩走到商以柔身邊,不禁嘆息,許久不見的嬌妻,因為他的“失蹤”嬌豔的容貌也變得憔悴了許多,立刻心疼不已,情不能自禁,上前擁住了她,耳邊柔聲道:“以柔,都是為夫不好……”

商以柔依偎在姬發的懷中,聲音輕且柔,“都過去了,相公平安回來就好!”

眾人也都頗感欣慰。

雷震子卻顧不上眼前的親人溫情,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,要立刻稟告,“師叔,我在南海漁村找到了二哥,是一對苗姓父女救了二哥,恰巧那位苗前輩原來是截教門人,他懂得破地烈陣,我已經給他們安排了快馬,相信不久他們也快到了!”

破地烈陣?

今天真可以說是雙喜臨門了,不僅找回了姬發,竟然順帶著找到了能破地烈陣的截教門人!

姜子牙十分高興,拍了拍雷震子的肩膀,欣慰道:“此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!”

幾日後,苗天終於平安抵達西伯侯府。

苗蕊被眼前大氣壯觀的侯府給驚呆了,她從小在漁村生活,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氣派的府邸,不由得看的出神。

“這位就是苗蕊苗姑娘吧?”商以柔語氣溫和,看苗蕊還沒回過神,笑了笑握住她的手,“我聽相公提起過姑娘,要不是姑娘俠義心腸,熱心相救,以柔就再也見不到相公了,實在是感激不盡,姑娘快和我來吧,便不妨礙他們男人家討論正事了!”

商以柔淺笑著,拉著苗蕊進了一間廂房。

“二少夫人客氣了,我救海……救二公子,不過是舉手之勞,你不用太客氣的!” 苗蕊差點口誤,不由得有些懊惱。

但是她向來是個聰明的,坐在她面前的女子相貌柔美,性子溫和,一雙秋水剪瞳,閃閃惹人憐愛,連她這個剛相識的人都忍不住喜歡上她。

原來海生的妻子如此溫和賢良,也是了,如果並非這般出眾,又怎麼配得上做他的妻子呢!

“應該的,你們父女不辭千里趕來相助我們西岐,此番情意我們定要好好報答,你就安心的在侯府住著吧!”商以柔看她面色有些不自然,便出聲安撫。

“嗯,那就謝謝二少夫人了!”

商以柔看著眼前這位溫順謙和的姑娘,真是打心裡喜歡,不單單是她樣貌出眾,更重要的是她能看的出這姑娘是真心愛姬發的。心裡不禁又冒出了個念頭,可是她又害怕這姑娘會成為第二個雙兒,幾次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,只好藏在心裡,乾脆讓事情順其自然罷了。二人閒話家常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。

侯府大廳。

姜子牙微微拂了拂身子,鄭重道:“想必這位就是苗天君吧,在下西岐姜子牙,得知天君要來相助破陣,姜尚深感榮幸之至,代表侯府在此謝過天君!”

“丞相太客氣了,天君之稱苗某愧不敢當,我早就已經不是截教門人了。”苗天忙上前扶起姜子牙,話說完,卻是一臉的悵然。

二十年來又再次有人稱呼他天君,往事憶上心頭,想起師父,想起學藝之時的點滴,心中不由翻江倒海。

姜子牙見苗天如此感慨,未免勾起他的傷心事,趕緊切入正題,“聽聞苗天君懂得破解地烈陣之法,可有此事?”

苗天點了點頭,正色道:“不錯,其實破解地烈陣並不難,只需無根之水即可!水可滅火乃人之常理,但陣中的地熱之火卻不是一般水可以澆滅的,必須是無根之水才可澆滅!”

無根之水?

旁邊眾人皆是雲裡霧裡,水又不是草木,可紮根於大地,那麼何謂無根何謂有根?

姜子牙卻是一臉淡定從容,老神在在的樣子。

苗天看了一眼姜子牙,驚訝一閃而過,緩緩解釋道:“所謂無根之水便是那天上降落而未著地的雨水。”

眾人恍然大悟,姜子牙則是微微笑了笑。

苗天問道:“難道丞相早就知道了?”

“不瞞天君,我之前有請示過天書,也大概參透了很久才明白其中含義,恰好前幾日西岐接連陰雨,我讓人接了好幾缸水備著,但是將它們帶入地烈陣中,還是無法澆滅陣中之火,這也是姜尚至今最迷惑的地方,還請天君明示。”

“姜丞相果然不愧為西岐輔宰啊!但此事你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如果這麼容易就被你們破了陣,那我當年豈不是白白花費了大把心血在這陣上?我截教豈非是浪得虛名了?”苗天故弄玄虛。

“哦?請天君明示?”

苗天也不打算吊大家胃口,乾脆利落道:“不錯,你是找到了無根之水,但還需朝著火勢的源頭倒入此水方可成效,若找不到源頭,這無根之水便也是無用之水!至於這源頭在哪,只有我知道!”

聞言,姜子牙欣喜,“如此甚好,事不宜遲,有勞苗天君和我們去一趟陣中救人破陣吧!”

“好!”

地烈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