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無奈,端著水杯走出了石室,差人去把這裡的情況稟告宗主。

“什麼?她不肯喝水?”

宗主聽到婢女的稟告後,一陣心痛,但他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緒,還好戴著面具,外人瞧不出他此時此刻的表情。

宗主雙手交叉在後背,握緊拳頭,道:“這種情況持續多長時間了?”

“已經持續兩天了,兩天前我們好不容易把參湯喂進納蘭小姐的嘴裡,但她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用手指伸進喉嚨裡使勁地扣,把喂進的參湯全部吐出來。”

宗主一怒,一手掐住稟告情況婢女的脖子,一把提起,像扭一隻小雞似的,婢女的雙腿不住地晃動,不住地掙扎。

宗主雙眼通紅,在面具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恐怖,他手一用力,婢女的脖子發出了咯吱的聲響,再這樣下去,婢女的脖子就斷了。

站在一旁的暗寧急忙勸住道:“宗主,莫要生氣,先把人放下再說。”

但宗主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,暗寧的勸說成了耳旁風。

“宗主,把人放下!”

芸姐不知何時進來的,她用輕功閃現在宗主的身後,一把手搭在宗主的左肩上。

“放下!”

芸姐吼了一聲,但宗主還是不理會。

芸姐的手用力地在宗主的左肩一按,道:“長姐如母,我命令你放下!”

這句話果然奏效,宗主的手慢慢地鬆開了,婢女滑落下來,癱倒在地,不住地咳嗽。

許久過後,婢女不住地磕頭:“謝左使,謝宗主不殺之恩。”

“你先下去吧,把納蘭歆看好,將功折罪。”

“是,屬下這就下去。”

在石室內照看納蘭歆的婢女並不是普通的婢女,她們是黑衣使者,個個會武功,只不過為了照看納蘭歆所以才換上婢女的裝扮。

“暗寧,你下去吧!我有話與宗主單獨說。”芸姐開口道。

“這……”

芸姐的目光狠狠地瞪向暗寧,像一把利劍似的,要把他劈成兩半:“難道我的話不管用了?”

十幾年前,譚芸的脾氣就是如此,十幾年後譚芸也如此。

所謂好男不跟女鬥,就連宗主都怕她,何況自己。

這隻母老虎,惹不起,難道還躲避不起啊!

“是。”暗寧不情願地擠出了一個字,然後自覺地離開了。

此時,屋內只剩下宗主與芸姐兩個人,芸姐開口道:“宗主,你又失態了。為什麼一遇到歆兒的事情,你就會失去理智,不能理智地思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