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蘭歆站在一旁,默默地用心記著。

“歆兒,為父每半個月會來教你一次劍法。你能夠學多少,那要看你的造化了。從小你就開始修習納蘭家的內功心法,你要把內功融入這破雲劍法的劍招之中,那樣才能發揮破雲劍法的最大威力。”

“是,爹爹,歆兒一定會認真學,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。”

“再過五日,皇子長孫治就會來到府中跟為父學習兵法,長孫國主的意思是讓你陪同皇子一起學習,多一個人,多一個伴,但你要切記不可帶壞長孫治。”

“是,爹爹。”

現在納蘭歆是戴罪之人,她可不敢再造次了。

……

硨磲頭髮散亂,一臉邋遢,臉上的鬍鬚長滿了,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穿了好久,不曾換過。

他在封亭等了叱雲彥好幾日,始終不見叱雲彥的身影,他擔心叱雲彥會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情?

這時,一個乞丐裝扮的人走到硨磲的身旁。

乞丐右手拄著柺杖,左手端著一個碗伸到硨磲的面前,道:“青年人,行行好,給點吃點或者給點錢吧?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一口東西了!”

“老人家,你走吧!你看我這樣子,能夠好到哪裡去呢?”

但那乞丐好像沒有聽見似的,一直站著不動,一直搖晃著手中的碗。一副不討到東西,誓不罷休的樣子。

硨磲感到十分詫異,他進一步靠近乞丐的身邊,仔細端詳著。

這時,乞丐的嘴唇微張,在硨磲的耳畔輕聲地道:“雷逝山的薄荷糖可好吃?”

“薄荷糖?”

硨磲一驚,嘴巴張得大大的,久久不能出聲。

他…他…

他…他竟然知道薄荷糖之事!

難道他是……

“不要做聲,小心隔牆有耳。我先入王府,你在此處一直等候,一直等到母妃能支撐的最後一日再入木戈王府,切記,切記!”

“是!”硨磲的嘴角浮現了一絲微笑。

懸在硨磲胸口的石頭終於落下了,因為他知道叱雲彥安全地回來了。

這時,叱雲伏龍又入宮來給他的母妃澹臺田婉請安了:“母妃,多日未見,你又清瘦了不少,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啊!”

“是嗎?你母妃我倒是沒有什麼感覺。只是一想到再過幾日,那木戈王妃就要一名嗚呼了,我還是有點於心不忍。”

“母妃,你的心何時變得不那麼堅硬了?”

“伏龍,話不是這樣說。自從我嫁與你的父帝,那木戈王妃雖說身為長輩,但她為人和善,對我也很好。現在為了我們的大業,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。是個人,心都會稍微痛一下。人非草木,孰能無情。”

“母妃說得是,等那木戈王妃故去後,每年我們命人多燒些紙錢,表表心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