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險,差一點就被劈成兩半,納蘭署渾身冒出冷汗,雖然他不怕死,但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,他還要留著性命為夫人報仇。

“該死!”澹臺赤怒道。

澹臺赤運足全身功力,右手舉起刀,往前一劃,他的身體轉動起來,像陀螺一樣,飛快地向納蘭署的方向飛去。

這就是澹臺家的陀螺刀法,揮舞起來像陀螺一樣而得名。

“糟糕,絕對不能硬拼。”納蘭署驚歎道。

納蘭署施展驚人的輕功躲閃,但澹臺赤緊跟其後,步步緊逼。

納蘭署的目的是消耗澹臺赤的功力,不然他這一刀下來,自己必死無疑。

突然,納蘭署發現澹臺赤的陀螺刀法的破綻在於他的腳,他是用腳力的速度及變幻來配合陀螺刀法的使用。

對,就趁現在,納蘭署抓住澹臺赤變換腳步的空隙,使出破雲劍法的第六式橫掃千軍,頓時地面上崩裂出道道深痕,沙石飛起。

澹臺赤的陀螺刀法步伐被打亂,沙石飛進他的眼睛,澹臺赤把刀插進地面,右腿單跪在地上,嘴角滲出血絲。

而納蘭署他雖破了澹臺赤的陀螺刀法,但自己傷得也不輕,他噴出一口鮮血。

澹臺赤抓住時機,左掌拍地,飛了起來,右手運足了功力,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納蘭署的身上。

納蘭署飛出了好幾丈之外,系在他頭上的白色布條也脫落了,重重地落地,動彈不得,他又吐了幾口鮮血。

“納蘭署,你也有今天。當你帶兵回皇城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。我,澹臺赤在生死譜上劃掉的人,是從未有過存活的例外。”

納蘭署躺在地上喘氣,剛才澹臺赤的那一掌剛好打在他的胸膛,結結實實的一掌。

不過他的胸前一塊緊貼肌肉的令牌替他擋了一下,不致於使納蘭署當場五臟俱裂。

納蘭署用力撤下掛在脖子上的繩子,繩子的一端連著一塊銅製的令牌,上面寫著“平安”二字。

這塊令牌是夫人月如兒去求來的,或者說得真實點是一位得道高僧送給月如兒的。

因為月如兒心善,常年往這座寺廟捐了很多香火錢,讓高僧收養一些無家可歸的男童,讓他們有一口飯吃。

納蘭署艱難地拿起令牌,令牌被澹臺赤的內力震得裂痕累累,不過它並沒有徹底的裂成四分五裂。

“如兒,對不起,我沒有盡到保護你的職責,我沒法辦法為你報仇了。”

納蘭署手上的血滲進令牌的裂縫裡,突然令牌不停地抖動,掙脫出納蘭署的手掌,獨自飛向了上空。

“納蘭署,吃我一刀,去見閻羅王吧。”

澹臺赤又一次使出陀螺刀法,不過這一次是陀螺狀的刀光飛奔向納蘭署。

“夫人,等我一下,我來找你了。”納蘭署閉上眼睛,做好赴死的準備。

突然,一陣紫光閃現,形成強大的氣罩,罩住納蘭署以抵擋澹臺赤的陀螺刀式。

“什麼鬼東西?”澹臺赤道。

納蘭署睜開了雙眼,他看著上空懸浮著的那塊令牌。

是它,它發出的紫光救了我。

澹臺赤提刀,右腳一登,飛向上空,他運足功力,雙手握住刀柄,用全身的功力使出陀螺刀法,他要毀滅那塊奇怪的令牌。

只有毀了它 ,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救納蘭署了。

當澹臺赤的大刀碰擊到令牌時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令牌裂成了碎片,不過澹臺赤被震得十幾丈之外。

澹臺赤一連撞擊了十幾個雲頂國計程車兵,最終才停了下來,他趴在地上連吐了好幾口鮮血,滿眼驚悚,道:“不可能,這不可能。”

“令牌以力借力,澹臺赤使了多少力氣去毀滅令牌,這些力氣原原本本地還給澹臺赤。真是天道輪迴,惡有惡報。”納蘭署感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