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分?那宗主之前所做的事情難道不過分嗎?”左使反駁道。

在無相神宗裡,只有左使有膽量,有底氣反駁宗主。

“我在知道她是納蘭署的女兒那一刻起,就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暗藏已久的憤怒。所以,我才會…才會…”宗主內疚道。

“事已至此,多說無益。現在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儘快醫治好納蘭歆,刺激她的求生欲,讓她有活下去的希望,有活下去的動力。而逃出無相神宗,對於一個囚徒來說是最好的求生欲。宗主,你放心。接下來的事情,我會鼎力相助的。”

“謝謝芸姐,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棄無相神宗於不顧的。”

“不,宗主,你錯了。我說過不再插手無相神宗的事情就不會再插手,我言出必行。現在我之所以相助,是因為納蘭歆也就是北宮彤。她是北宮皇族的後代,守護她是我的職責,是我一生的職責。”

“芸姐,歆兒在石室內療傷,你要不要隨我去看看她?”

“嗯,我迫不及待地想見見她,看她是不是和月霜兒長得很像?月霜兒可是個大美人!”左使打趣道。

左使一路跟隨著宗主來到石室,神醫還在忙著為納蘭歆診治,無暇顧及是否有人靠近。

“神醫,她情況如何?”

這一聲詢問把神醫嚇到魂飛魄散,差點滑到在地。

神醫回過神來,有點生氣,可又趕緊壓制自己的怒火,道:“我的宗主大人,我正在專心救治病人,您神出鬼沒的著實是要把我嚇破膽了。”

“那她的情況如何?”

“我已用銀針壓制住她的內傷,不過一天之後,她如果不及時服下千年人參,那真是回天乏術。”

“那可還有其他方法拖延時間,從蒼穹山到天源國一個來回也要兩天的時間?”左使焦急地問道。

“辦法不是沒有,不過要看是否有人願意犧牲自己的內功來護住這姑娘的幾日心脈。”

納蘭歆長得和她母親有點像,但相像的地方不是很多,尤其是眼睛和嘴巴最為相像。

雖然樣貌不及她的母親月霜兒,但她也長大落落大方、水靈動人。

望著納蘭歆慘白的臉色,實在是令人心疼。

左使轉過頭來望著神醫道:“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把自己的全部功力輸給納蘭歆能讓她多撐住幾日,是不是這樣?”

“確實如此,不過左使大人,我奉勸你一句,你可要想清楚,作為武林人士,您修得這一身的功力可不容易啊!要是……”

“不必多說,我已決定。”左使堅定地回道。

既然如此,言多必失。

神醫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,閉嘴不言。

“芸姐,你不可這樣。她,我來救。”宗主上前阻止道。

“宗主,您就不要再添亂了!就是因為您的至陰致寒的內力使姑娘原本的傷,傷上加傷,弄巧成拙。您要是再輸內力的話,這姑娘會承受不住的,暴斃而亡的。我醜話可說在前,出了事情,千萬不要怪我,與我無關!”神醫急道。

“宗主,神醫的話,您可聽清,這事還是得由我來。”

“芸姐!”

“我修煉的是嫁衣神功,本需要把內力寄託在他人身上,過一段時間再取回。這對我原本並無損益,眼下,只要我不出蒼穹山,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,宗主請放心。”

左使的一席話,打消了宗主的所有顧慮。

石室裡,除了左使和納蘭歆倆人,其他人都出去了,在外面等候。

左使慢慢地扶起納蘭歆,動作很是輕緩,儘量不觸碰到她身上的傷口,讓她癱坐著。

爾後,左使打坐運功,她把全部的內力慢慢地輸入納蘭歆的體內,以此護住納蘭歆的心脈,為納蘭歆多爭取幾日的時間。

納蘭歆額頭佈滿汗水,她的臉慢慢地恢復了血色,她的眼皮,她的手指都稍微地動了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