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醫走到宗主的身邊,恭敬地回稟道:“宗主,此姑娘的金色鳳凰刺青被人用強大的內力封印過,並不是遇血才會顯現出來。如果是要遇血會顯現出來,那姑娘在受鞭刑的時候,鳳凰圖案應該就早已經顯現出來。”

“用強大的內力封印?”

“對,是用強大的內力封印。要不是這姑娘內力被廢盡,兩股力量衝撞到一起,觸碰到體內的封印,我想此刺青可能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。”神醫自信地回答道。

“納蘭署,他怎麼會花費如此大的力氣?”宗主自言自語道。

“納蘭署?他是誰?”神醫不解道。

“神醫,這你就不用知道了。你現在的任務是盡力醫治這位姑娘,記住:她活,你活;她死,你死。你現在的小命完全系在這位姑娘身上,你活不活得成,全看你的本事了。我言盡於此,你好自為之。”

宗主說完後,他用力地拍了拍神醫的肩膀。

“是,是,是。小人明白,宗主放心,我一定盡力醫治。”神醫額頭直冒冷汗。

神醫對眼前這位病人真是又愛又恨,愛的是這個小丫頭只剩一口氣吊著,如果能把她給救活,那自己的醫術又精進了一層;恨的是沒想到活了大半輩子,自己的性命竟然捏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中。

搞不好,今天自己的小命就擱在這兒了。

沒辦法,誰叫自己攤上這棘手的事情,神醫只好硬著頭皮醫治。

許久,納蘭歆身上插滿銀針。

神醫施診醫治的時候,宗主一直站著一旁觀看著,生怕錯過什麼。

“稟告宗主,左使大人已經在勤議大廳等候。”一名黑衣使者進來稟報。
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告訴左使,我稍後就到。”

“是,宗主。”

“神醫,你全力醫治此姑娘。需要什麼藥材,只要是無相神宗有的,你儘管取、儘管用,不要吝嗇。要是沒有,你寫張字條,我想辦法給你弄來。”宗主道。

“是,宗主。小人明白。”神醫道。

……

此時,左使已經在勤議廳等候多時,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。

左使等得有點不耐煩了,她放下手中的空茶杯,轉頭看向身邊站立的黑衣使者,道:“你們宗主什麼時候來?茶水,我都喝飽了。他要是再不來,我就走了。我很忙,沒有閒工夫在這閒晃。”

左使起身,拍了拍身上衣服的褶皺,踏腳,剛要走,黑衣使者急忙阻止,客氣道:“左使大人,您稍安勿躁,宗主立馬就來。您再等等,再等等!”

無奈,左使又在椅子上坐著、攤著,百無聊賴。

半刻鐘後,宗主才趕來勤議大廳。

可左使呢?

坐在椅上,小憩呢!

左使,在無相神宗的地位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除了宗主,誰都不敢對她說個“不”字。

甚至就連宗主,私底下也要尊稱左使一聲“芸姐。”

無相神宗的建立,說實話,有一半的功勞是左使的。

不過後來,因為某些事,左使強行退出,不再插手無相神宗內的大小事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