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主一暴怒,一聲大吼,雙臂一張,“悔過室”裡的黑衣使者紛紛倒地,無一生還。

這時,“悔過室”進來了一個人,他是暗寧,宗主的貼身使者,無相神宗裡黑衣使者的領頭者。

暗寧瞧見“悔過室”裡的一片慘象,再看看宗主,神情呆滯,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。

暗寧跟在宗主身邊二十幾年,從未見過宗主有如此的神情,除了當年宗主得知夫人及小姐不幸離世時才有過的神情。

難道……

難道……

難道……

暗寧,他望見桌子上的那碗水,水裡的兩滴血融合在一起。

他望著眼前被打得遍體鱗傷、已經奄奄一息的納蘭歆,他明白了一切。

眼前的女子,她有可能,或者極有可能,或許她就是宗主心心念唸的女兒—北宮彤。

宗主的女兒不是再早十九年前就已經死了嗎?

難道死而復生的事情真的存在?

“暗寧,你去請芸姐,不!請左使過來。還有讓人把納蘭歆放下來,請神醫過來給她醫治。順便告訴神醫,要是她醫不活了,他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。”

“是,宗主,屬下立馬去辦。”

……

納蘭歆被帶到了一間石室內,在神醫還未到來前,女性的黑夜使者先幫納蘭歆清理外傷,包紮傷口,換上乾淨的衣服。

暗寧,他不敢耽誤,他立馬找到神醫,一路拉著神醫飛奔到石室內。

“神醫,請您立馬醫治眼前的女子。”暗寧道。

“暗寧大人,什麼樣的女子讓您急成這樣,這一路快把我的老骨頭給跌散了。”神醫道。

神醫說完後,抹了一頭的汗水,定睛一瞧眼前的女子,臉色慘白,傷痕累累,身負重傷,已進入彌留的狀態。

雖然納蘭歆換了乾淨的衣裳,但她身上傷口滲出來的血水也很快把白色的衣裳染得血跡斑斑。

這是一個棘手的病人,但神醫不敢怠慢,他立馬小跑到床前,他把手搭在納蘭歆的脈搏上。

許久,神醫搖了搖頭,道:“傷得太重了,我救不活她。”

“什麼?神醫,你再說一遍?”

“傷得太重了,救不活,你要我說幾遍都是這樣。你們在活捉她時,她應該與你們有場惡戰,消耗了身體的本源。你們又把人打成這樣子,動搖了身體的根基。她的外傷本就嚴重,再加上她現在武功被廢,內力全無。連最後一點本源都被你們抽空了,你讓我如何救?如何救?”

確實,納蘭歆一路殺了那麼多的黑衣使者,“悔過室”裡的施刑者施刑時不可能心慈手軟,都是往死裡頭打。

再加上……

神醫激動地說完,起身,剛要走,暗寧一把抓起神醫的右臂,道:“眼前此人,你必須救活。宗主有令,如果她死了,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,這是宗主的原話。”

神醫一聽,急道:“你們這是強人所難,她受如此重傷,要不是你們之前給她餵了一顆還魂丹,她也不能支撐到現在。”

“她,怎麼樣了?”

這時候,宗主走了進來。

暗寧發覺宗主走路的步伐有點沉重,難道……

“回稟宗主,此姑娘不太好,我救不活。”

“天下還有神醫救不活的人?”宗主厲聲道。

“宗主,我的醫術只不過比普通的醫者高明瞭一點點而已,至於“神醫的外號”是外人的謬讚。我是人,不是什麼大羅金仙。”神醫委屈道。

“你的醫術高明的可不是一點點,你是知道無相神宗的規矩。”

“宗主,我知道。但你可不能為難人啊!此姑娘外傷內傷本就極為嚴重,在她被送來此處時,您是不是強行為她療過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