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蹇義又呵呵笑起來:“太孫殿下,用不著您親自出面了。”

朱瞻基詫異:“為什麼?”

蹇義笑道:“我們三人會出面的,太孫殿下您若是違背律法,會被詬病的。”

朱瞻基看了三位大佬一眼,心中略有寬慰,點頭道:“那就多謝三位了。”

距離問斬的時間,也越來越近了。

很快,等時間到了午時,刑部官員直接將手中攥著的一根問斬牌,扔了出去,大喊道:“行刑!”

午時,正是行刑的好時候。

兩個光著膀子的劊子手,立刻將範秋的妻兒摁在了砧板上,腦袋貼著木頭做的砧板,使他們不得動彈。

隨後,兩個劊子手喝了一口酒。

酒水噴灑而出,噴在了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上。

大刀又長又寬,是用來專門斬人腦袋的。

莫名的恐懼,湧上了所有人的心頭。

百姓們有些不敢看了。

但是,膽子大的人仍舊在看,只是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惋惜。

“終於還是要行刑了。”

“哎,他們應該是好人吧。”

“我看這個夫人也不像是尖酸刻薄之人,那兒子更是帶著一股風骨啊。”

這些聲音,傳到了範秋妻兒的耳中,雖然有些嘈雜,但至少還能聽得見。

能得到百姓這般評價,知道他們可能是冤枉的,這也就足夠了。

範秋的妻子,在這最關鍵的一剎那,閉上了眼睛。

範秋之子,也閉上了眼睛,心甘情願等著受死。

很快,他們的頭顱就將會被斬掉。

刑部官員坐在椅子上,望著兩人,沉聲道:“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嗎?”

兩人並沒有作答。

刑部官員擺了擺手:“行刑!”

兩個劊子手舉起了大刀,烈日之下,大刀寒光閃閃,帶著一絲絲殺氣,透露出來。

他們會用最大的力氣,砍掉犯人的頭顱,若是一下沒能砍掉,則需要兩下。

當那兩把大刀高高舉起時,圍觀的百姓頓時驚呼起來,有膽小的已經不敢看了,將眼睛捂住,誠惶誠恐。

蹇義神色一沉:“楊大人,該你了。”

楊士奇正打算大喊一聲,可就在此時,人群之外,突然傳來陣陣大喊。

“刀下留人,刀下留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