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莫一刻鐘左右,那幾個衙役飛奔回來,還押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。

那男人正是李家包子鋪的店家,此時正左右掙扎:“不關我事,不關我事啊。”

“我無罪,你們憑什麼把我抓過來。”

朱辰看見他,頓時眼前一亮,直接走過去,將他拉到了劉老哥的屍體前,沉聲道:“他今天早上是不是到你那裡買過饅頭?”

那李店家連忙搖頭:“沒有,沒有。”

朱辰冷冷的盯著他,終於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慌張,躲閃。

“有沒有?”朱辰冷喝一聲。

李店家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,朱辰也不再客氣,直接一腳將他踹翻在地:“再不說實話,我掰斷你的手。”

那李店家仍是守口如瓶,朱辰眼神一厲,直接摁住他的手,狠狠往後一扭,咔嚓一聲,他的手關節處被徹底掰斷。

這隻手,算是廢了。

此時的朱辰,展露出遠超任何時候的狠毒。

就連一向以狠毒著稱的紀綱,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,看向朱辰的眼神充滿忌憚。

紀綱狠,可朱辰明顯比他更狠,掰斷別人手的時候,他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
果然,爺倆都是至尊狠人……

朱棣微微挑眉,朱辰的殺伐果斷像極了他,從來沒有扭扭捏捏過。

面對敵人,他倒是從來不手軟,這也使得朱棣對太孫越來越滿意了。

外圍的解縉,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學生掰斷別人手的時候,眼神一沉:“終究是朱家的血脈,學到了他爺爺和太祖爺的果決……”

二樓客棧,母子二人死死的盯著,期待著最後一絲曙光。

而朱辰在掰斷他一隻手後,再次厲喝道:“說!”

李店家被嚇得屁滾尿流,看見朱辰眼中的殺意,他顫聲道:“我說我說,今早有人給了我錢,讓我在包子里加點瀉藥,說是和劉老弟有過節,想整一下他。”

“但是一包瀉藥怎麼可能殺得死人啊。”

朱辰冷笑一聲:“你去買的瀉藥?”

“不是,是他給,給我的。”李店家顫聲道。

真相大白了!

周圍的百姓,恍然大悟。

哪怕是再笨一些的,也在遲疑幾秒後反應了過來。

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瀉藥,而是致命劇毒,被李店家包在饅頭裡,給劉老哥吃了。

朱辰一腳踹過去:“你這個蠢豬。”

李店家疼暈了過去,朱辰正眼都沒瞧他,不過也總算洗刷了身上的罪名。

客棧上方,韋妃氣得渾身亂顫:“廢物,廢物……”

他明明可以守口如瓶,卻被朱辰的狠毒嚇尿了褲子,導致真相大白,朱辰徹底洗脫了嫌疑。

精心謀劃的騙局,本以為能將朱辰一擊斃命,可竟被這麼輕而易舉的化解了。

韋妃的心,彷彿被挖空了一半。

也是第一次,韋妃見到了朱辰手段的可怕。

明明他消失了十一年,明明他什麼都沒學過,卻各方面超越了她精心培養的兒子。

韋妃不甘心,真的不甘心。

可那又能如何呢?

“兒,快走吧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韋妃察覺到了危險,想要帶著兒子趕緊先一步脫身了。

朱瞻壑卻甩開母親的手,如同魔怔了:“我不走,我不走,娘,我們還有機會,還有機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