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將士面面相覷,沒人敢說話。

倘若是言官,或許還真就撞了,可這些武將,勳貴本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,哪裡捨得撞牆。

而且,他們就算敢撞,也擔憂皇上不會放過他們全家。

這時候,誰撞柱子,誰就是與皇爺作對。

沒人撞,都跪在地上戰戰兢兢。

朱棣呵呵一笑:“行,既然你們都不撞,那我隨便抓一個人撞,今天非得有人撞柱死諫不可。”

話罷,朱棣直接抓了其中一個武將,便要拉著他去撞牆。

這位武將連忙求饒:“皇爺,皇爺,我不死諫,太孫的位置固若金湯,誰敢剝奪太孫之位,就是與我為敵啊!”

話音落下,老爺子把他隨手丟下:“算你識相。”

那武將連忙努起笑臉,一臉討好。

朱棣深吸了一口氣:“滾吧,滾回去好好反省,紀綱,去給我把漢王找來,該輪到這個主謀了。”

皇爺終於放人了。

武將,勳貴們連忙拱手告退,一個個逃也一般的快步走出御書房,生怕再被抓回去。

大明的將軍們,其實並不怕死, 但就怕朱棣帶給他們的恐懼感。

沒過多久,漢王也被紀綱給帶來了。

事情敗露,漢王並未發憷,反而還氣勢沖沖的走向御書房,一邊走一邊笑著道:“紀綱,你待會就瞧好吧,我保管把老爺子哄好,再讓老爺子廢了太孫之位。”

一個死了的孫子,哪能比得上活著的兒子啊。

朱高煦成竹在胸,直接推開了御書房的門,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。

“爹,我來了。”

“爹,你在哪兒呢。”

朱棣走出來,望著朱高煦這一副不怕死的樣子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:“跪下!”

朱高煦撓頭,嘿嘿一笑:“跪下幹啥,爹,這麼晚有啥事啊,就太孫那事兒唄?我可跟您說,這的確壞了大明律法了。”

愣頭青版朱高煦,成功使得朱棣臉色更黑了。

朱高煦不自知,反而笑嘿嘿的走到朱棣身旁,寬慰道:“爹,別那麼大火氣,太孫位置總讓故去的人佔著也不好是吧。”

話罷,話鋒一轉,漢王雞賊道:“您瞧瞧,您除了瞻基外,還有個好孫子,瞻壑那孩子可孝順了,封他做個太孫,那不得美死您了。”

“這孩子以後天天都可以陪著您。”

朱棣呵呵一笑,虎眸盯著他:“小兔崽子,把你兒子封為太孫,那你是什麼身份?太子唄?”

“這樣,我把你大哥喊來,你拿劍把你大哥殺了,這太子就名正言順落在你身上了,行嗎?”

朱高煦眼睛一亮,嘿嘿一笑:“殺倒是不用,終究兄弟一場,把老大打發到雲南去享受就行。”

朱棣眼睛一眯:“行,紀綱,你去把太子爺喊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