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裡醜了,一個月後,我就讓你看到我漂亮精緻的臉蛋兒!”沈初宜喊著。

她只承認她懶,但她不會承認自己丑!

侍女更加不屑了。

可白芍已經瞪了她一眼:“還在這兒磨蹭什麼?”

侍女趕緊低頭,“是。”

見人走了,白芍就開始給沈初宜絞乾頭髮。

沈初宜是個話癆,看見白芍溫溫柔柔的,再加上顧北凜不在這兒,她就敞開了說:“姐姐,你知道我弟弟哪去了嗎?”

“等會兒我去問問,王爺估計是請了大夫,給你弟弟看診吧。”

沈初宜猛地抬頭,“看診是假,實際是想拿我弟弟煉藥吧?慘了慘了,姐姐,你善心又漂亮,一定要救救我們這對孤苦可憐的姐弟啊。”

白芍也有些不明白:“何以這麼說?王爺如今是不苟言笑了,但他斷不會為難兩個孩子的。”

“他就是為難我,他可是讓我禁言了大半天!”這對沈初宜來說,是多大的折磨!

白芍忍俊不禁:“王爺今日心情不大好,平日不這樣的。”

沈初宜一心只想逃離靖王府,她抓住白芍的手,可憐巴巴的懇求:“姐姐,那你能救救我弟弟嗎?我可以留下來任勞任怨,但我弟弟前途光明,他絕不能被囚禁在這裡。”

白芍越發覺得這丫頭聰慧靈敏,口齒伶俐,怎麼看都不像個四五歲的孩子。

要知道嚴惜畫在這個年紀,連話都說得不大清楚呢。

“你這是當靖王府是吃孩子的地方?放心吧,王爺應該是請了大夫醫治你弟弟。”白芍說道,“拿孩子來煉藥這麼殘忍的事情,王爺怎會做得出來。”

沈初宜抿抿嘴:“不是的,我和弟弟……”

她的話堵在喉嚨裡,不敢說出來。

白芍再是安慰她:“不用擔心,王爺還是很好的。”

因為沈初宜的頭髮不多,不多時就幹了七八成。

白芍給她綰了個雙環髻,再別上兩朵小珠花,看上去俏皮可愛。

她摸了摸沈初宜的臉頰,心想著這丫頭如果沒有胎記,定是長得很標誌。

沈初宜坐在銅鏡前,端看著自己的容貌。

雖然紫色佔據著自己大半張臉蛋,看上去很醜陋,可她這小發髻卻梳得很別緻。

“哇,姐姐,你這手真巧啊。”沈初宜湊近鏡子,“比我孃親的手藝好太多了。”

白芍受到了誇獎,笑了笑:“是麼?”

“是啊,我孃親會把我的頭髮梳成了雞窩。”沈初宜說道,“她壓根就不會梳頭。”

白芍不由得想起了沈雲竹。

因為王妃也不會梳頭,連個普通的靈蛇髻都梳得一塌糊塗。

“也沒有規定女子一定要學會梳頭,這有什麼的。”白芍說道,“你孃親在哪?我讓人去送信,讓她來接你們?”

“我不知道她在哪。”沈初宜想起自己曾跟顧北凜說過的話,心中警醒,連忙改口,“其實不是我親孃,就是我的一個乾孃,她可壞了,對我和弟弟是頤指氣使,若我們乾的活兒不順她心,她就對我們又打又罵的。”

白芍聽了,心疼不已:“竟還有這麼狠心的人?你放心,有我在,你就安心住在王府。”

反正王府也不缺這兩間屋子,不缺這兩碗飯。

然而白芍卻是沒想到,沈初宜每頓不是吃一碗飯,而是三碗飯,還將三個小菜一掃而空。

沈初宜吃飽了,心滿意足的摸著自己的肚子。

就算是死,她也要做個飽死鬼。

“你……你吃得蠻多的,不會撐著嗎?可要我讓廚房做一碗消食茶?”白芍有些震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