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本王就帶著他們回兗州靖王府,看看雲兒會不會找過來。”顧北凜說道。

他沒有在孩子面前提及這個猜測,就是怕孩子反駁,與他生氣。

畢竟,白擎才是陪著他們長大的,他們不會容許別人汙衊。

顧北凜還是很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。

無相大師亦是沉下臉,道:“好,做孃的,總不會不管自己的孩子。”

現下出了岔子,他也不急著離開了。

翌日,精兵就安排好馬車,護送顧北凜等人回兗州靖王府。

那靖王府是設立在嶽城,地傑人靈,繁華昌盛。

從這兒過去,也是三四日的車程罷了。

顧北凜也傳了書信給嚴守和白芍,讓他們也返回嶽城。

有了先前的相處,父子三人相處起來倒是毫不彆扭。

但沈初宜歡樂了兩日,後來就有點焦灼。

她在路途上,也看起了書。

可沒看幾眼,眼皮子一直在打架。

顧北凜見狀,順勢將她的書拿下,想給她墊個枕頭,好讓她睡得舒服點。

然而沈初宜一下子驚醒,又坐直了身子,拿著書本往自己面前湊,“我能行,我能看,我不睡。”

沈初珩有些驚訝的看著她。

雖然堅持毫無意義,可他還是想問,姐姐,你這是轉性了?

顧北凜哭笑不得,道:“想睡就睡。”

“對啊,反正你拿著也看不進去啊,何必勉強自己。”沈初珩實話實說。

這把沈初宜氣得夠嗆,她狠狠地瞪了沈初珩一眼,“你說什麼呢,我能看得進去!我也不覺得勉強自己。”

沈初珩努努嘴,好心提醒她:“你書都拿反了。”

“……”沈初宜看了一眼,嘴角抽了抽,還真是呢……

她有些可憐,又有些驚怕的看了看顧北凜,而後就埋下頭。

顧北凜將她手裡的書拿下來,整理好後放在一旁,“你只管做自己,不用為了討爹爹高興,而讓自己不高興。”

沈初宜眼睛微紅的看著他:“爹爹,你先前不是說了,讓我不要頹廢度日,得把事情學起來嗎?”

顧北凜尷尬地輕輕咳嗽。

以前不知道她是自己女兒,他說話自然重一些。

可她現在是自己的心肝寶貝,他只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她面前,讓她笑,讓她高興,好彌補這缺失的五六年。

“你是我女兒,我有不少家產,就算你再頹廢,你也是夠花十輩子的。”顧北凜說道。

沈初宜眨眨眼,神色興奮了起來。

沈初珩咬了咬下唇,道:“爹爹,你這可不行!你身為父親,理應好好管束她,怎能繼續縱容呢!書中說慈母多敗兒,現在看著,慈父也多廢物!”

他知道顧北凜是個講理的人,所以才敢這麼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