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就算個好姐姐了?”沈初珩也是來了氣,瞪著她,“你喜歡吃喜歡玩,我有阻攔過你嗎?為什麼你就不能尊重我,尊重我喜歡的東西!”

沈初宜第一次見他發了那麼大的火,人愣在那兒。

沈初珩咬咬牙,抬腳越過她便走了。

沈初宜還是站在原地。

她平日沒心沒肺,可現下那雙眼通紅,竟也慢慢的哭了起來。

不知怎的,顧北凜平日見其他女子哭都沒反應,可看見沈初宜哭了,他的心揪成了一團,像是有一隻大手捏住了他的心臟,讓他無法呼吸。

大概因為她是個孩子,所以自己才如此難受吧。

他趕緊過去,輕輕的給她擦去了眼淚,“乖,別哭了。”

沈初宜被人一安慰,就哭得更加厲害了。

顧北凜沒怎麼哄過孩子,有些手忙腳亂了,“誒,你都幾百歲的人了,怎麼還哭成這樣?”

沈初宜都想告訴他,其實自己才五歲多。

她根本就沒有幾百歲那麼老,所以她能哭得悽慘一點,也是在情在理的。

但是她不能說!

淚水是擦不完了,更因為她年紀小,在情緒崩潰的時候,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精氣,導致流出來的眼淚帶著淡淡的人參味。

顧北凜吸著人參香味,心境更加亂了,他輕嘆一聲,因為他腦子裡全都是沈雲竹曾經那委屈的模樣。

沈初宜看見他眼底的憂傷,嗚咽著道:“他是罵我,又不是罵你,你傷心什麼。”

顧北凜無奈說道:“見到你,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妻子而已,她委屈的時候也是哭成了這樣。”

沈初宜眨了眨滿是淚水的眼睛,眼淚又是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,“既然你們的印記都被洗掉了,你何不再尋別人啊,你有權有勢,找誰不行啊。”

她心想著,她孃親也很不錯,也是人參精呢。

如果他說的是真的,兩人能湊在一起,那自己往後不就能吃香喝辣的了。

“不行,只有她。”顧北凜一口說道,“我的妻子,只能是她。”

沈初宜撇撇嘴,徹底灰心了。

那隻能怪她孃親沒福氣了。

她也就傷心一會兒,哭飽了之後,人就睡著了。

顧北凜將她抱回了房間。

此時,外頭又是大雪紛飛。

他們暫居英州州府府邸,一切用度都是上乘的,屋子裡就擺著好幾個熏籠,不怕冷著。

但往往這個時候,日子難過的都是百姓。

這兒的州府姓曾,是他特意挑選的,畢竟英州關聯著南北,是兵家要塞之地,不得馬虎。

曾州府從外頭回來,斗篷已經被雪花沾溼。

他凍得面青唇紫,一臉愁容,特意過來拜見顧北凜,道:“王爺,看樣子,大雪還要下好幾天,許多百姓已經凍病了,王爺近日還是少出門,免得感染風寒。”

“嗯。”顧北凜應了一聲,心想著還真是好事多磨。

不過這兩小孩子在他手裡,遲一天早一天都不算問題,畢竟他已經等了那麼多年,也不在意多等幾天了。

隨後,兩人再說了一些對策,以應對此次的雪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