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時間算得準準的。

他要佔有這個女子,留下自己的印記,讓她永生永世都無法逃開,遲一天都不行。

沈雲竹震驚得退後了幾步。

瘋了,這些人真是瘋了!

用卑鄙無恥來形容他們,已經是不能夠了!

恰在此時,宦官在外稟報,朝中有急事要楚南燼過去處理。

他深深地看了沈雲竹一眼,道:“好好歇著吧,為了你,也為了你腹中的孩子。乖乖的聽話,朕會將你的孩兒視為己出的。”

沈雲竹也慣會噁心人:“你要喜當爹,我沒理由攔著你。”

楚南燼腳步一頓,目光有些狠厲。

可她就是這樣無所畏懼的回瞪著自己,他很快又消了氣。

也罷,太溫順的馬騎起來沒什麼意思,他還是喜歡馴服烈馬。

人走後,氣息也逐漸散去,沈雲竹繃緊的神經才稍稍鬆弛下來。

她想要摘下那隻混元鐲,可無論怎麼用力,都沒法從她的手腕上摘下來。

就算她將自己的手砍了,也是無用,這東西認的是魂。

沒想到玄妙子還留了這麼一手,七天過後,她還真是危險至極了。

左手已經血肉模糊。

剛才那宮女又再進來,看見鮮血淋漓,嚇了一跳:“夫人,這是怎麼了?你……你冷靜一些。”

疼痛傳來,精氣不穩,腹部也出現了陣痛,沈雲竹只能放棄摘下鐲子。

宮女立即去拿了藥箱,給沈雲竹上藥包紮傷口:“夫人,可要叫皇上過來瞧瞧?”

女子自己傷了自己,無非就是想玩撒嬌的戲碼。

沈雲竹臉上沒有多餘表情,道:“他就在隔壁吧?”

她想起,他們若離得太遠,自己就會疼痛不止。

宮女點頭:“是啊,皇上就在隔壁的偏殿住下,夫人昏睡期間,皇上每日都會過來看一看,有時候還會在殿內坐上個把時辰呢。”

沈雲竹翻了個白眼。

但她內心卻焦灼無比。

只剩幾天,若被楚南燼得手,那她這輩子就完了。

“奴婢叫素娟。”宮女包紮好後,報上了姓名,“是服侍了夫人十年的近身侍女,夫人莫要忘了。”

沈雲竹看向她:“看來他已經為我準備好一個新身份。”

“夫人果然聰明。”素娟拿出一個摺子,讓沈雲竹過目。

沈雲竹接過看了看,寫的是新身份的名字和來歷,他倒是謹慎,這個新身份是中書令的女兒,自小養在鄉下,名叫顏玉。

素娟又說:“皇上文韜武略,許多女子都仰慕他。奴婢先前是在皇上府上當差的,還沒見過皇上對誰這麼上心過。”

沈雲竹撇撇嘴:“我夫君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少,我又不是瞎了眼。”